二八零 秋尽江南草未凋（二）[第2页/共3页]

在石廷柱与巴哈纳加快行军速率的同时，单宁所部第三近卫营第一千总部，在千总惠显的带领下，入驻真定府，展开防备。真定府在短短半年以内，接连迎来了顺军、清军，现在大明官兵又至，“恭迎王师”的牌子都用得落空了新色。

神威大将军炮是锦州特产，也就是现当代上最早进的铁体铜芯炮。这类炮在崇祯元年开端设备辽镇，满洲人在崇祯十五年占据锦州以后，获得了这类铸炮技术。

巴哈纳想想也有事理，只得催促道：“那就多征些民夫，尽快赶往真定！”

实在清军已经将沿途所能收拢的壮丁都绑至军中，承担劳役。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尼堪是耗损品，底子不消担忧他们的死活。累死饿死了再换一批，也不必考虑后勤压力。

八月初三日，巴哈纳和石廷柱终究率兵西进，只在沧州留下数百包衣和辅兵都算不上的杂役。

巴哈纳和石廷柱是在初八日上才晓得沧州失守，而早一天，也就是八月初七日，他们已经收到了武强县传来的动静：有明军围困县城，县令毫不游移地开城投降。

巴哈纳瞪眼石廷柱，道：“我大清兵所向无敌，明军不过是拣拣便宜罢了！石廷柱，为何你入关以后如此胆怯？你莫非是进了汉军旗，就染上了尼堪的怯懦么！”

石廷柱点头附和。

崇祯十七年的八月，李自成在陕西收回了檄牌，昭告天下，号称带领百万雄师御驾亲征，要摈除鞑虏，规复北京。谁都晓得，号称百万，估计是连带辅兵也不过五六十万，如果只说战兵，能有十几二万就很可骇了。

招讨山东大使、户、工部侍郎王鳌永站在城头，看着垂垂远去的满洲大兵，心中交杂着惊骇和忧愁。从这一刻起，沧州的城防重担就落在他头上了。一旦明军打来，莫非就靠这些杂兵守御？沦陷守土的罪恶放那里都是砍头的罪啊！

石廷柱也非常愁闷。从真定走井陉是直插太原城下比来的路，如果绕道就即是又要回北京然后西进。如此一来，绝对没法在攻城之日赶到太原。

……

神威大将军炮自重三千八百斤，用药五斤，铁子重十斤，配有炮车。如此之重的分量，在未经构筑的土路上，行进速率会有多慢可想而知。巴哈纳早就不耐烦带着这些火炮上路，只是因为这些炮是攻城利器，没了火炮满洲人就不晓得如何攻城，以是才只得带上。

萧东楼在占据沧州以后。旋即领兵西向，对东虏紧追不舍。

朱慈烺非常不测，对萧陌道：“还真让他赶上了！”他转头道：“传出去。”

朱慈烺对劲地拍了拍肖土庚，正要赞美，只见内里又有塘马来报：“殿下，行在急报！”

“不错，还挺精力。”朱慈烺看着这个东宫故交，笑道：“新炮机能如何？”

石廷柱对于巴哈纳这类丢弃队友的行动大为不满，道：“你即便冲到了太原城下，没有火炮又有何用？何况尼堪既然占有了武强，孰知不会尾随来击？到时候失落了神威大炮，你我用命去偿么！”

八月初六日，东虏军入驻深州的次日，萧东楼所部近卫第二营三个千总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沧州下辖的庆云、盐山、南皮三县。故明通州巡抚王鳌永派人驱逐王师，光复沧州。

“那还等甚么？我率军先走，你速速追来！”巴哈纳仓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