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八 秋尽江南草未凋（十）[第2页/共3页]

克服的高兴顿时烟消云散，周遇吉翻身上马，放开了缰绳，一步步往望楼走去。

“冲锋！”统统马队回应着主帅的口令。

苦战整日的疆场终究在余晖下缓缓温馨下来，只留下各处残肢血肉，以及爬动的建奴伤兵。

石廷柱也深怕多尔衮见怪，特别见死不救不管是国法还是私交，都会遭人鄙弃。但是现在出兵去救巴哈纳，恐怕连他本身都要折出来。

……

周遇吉冲到了固山旗前，挥刀斩杀了护旗逃脱的建奴。

听得懂汉语的建奴纷繁抛弃了兵器，跪地求免，二十年无敌的庄严完整幻灭。那些听不懂汉语的建奴也纷繁学样，蒲伏在地，以求活命。最后那些负隅顽抗之辈，很快就被冲上前的近卫一营兵士斩杀洁净。

巴牙喇的大刀狠狠劈向劈面而来的明军骑士。

“摄政王见怪下来……”

但是这抹但愿带来的倒是更严峻的堵塞。

令人可骇的是，从侧面看畴昔，统统的马竟然整齐齐截，没有一匹超出胸线。

巴哈纳很快就发明正白旗汉军的固山旗已经连影子都没了，更没有汉军的救兵。

大清军法甚严，乃至有败北则斩的先例。

巴哈纳终究觉悟过来，大声嚷道：“鸣金！撤！”

——不能让巴牙喇和戈什哈去送命！

“跪地者免死！”萧陌大声喊道。

“齐步~走！”周遇吉命令道。

全部骑虎帐固然是五千人的大抵例，但是包含了马场保卫和部分的马夫、兽医，真正参战的战力只要八百骑。传令兵高举令旗沿着阵列跑了一个来回，束装待发的骑士上了战马，辅兵把守好换骑的驮马，在训导官和参谋们的带领下布阵防备，缓缓跟进。

“等我归去，非得剥了石廷柱的皮！”巴哈纳咬牙切齿，叫道：“听令：统统马甲、巴牙喇、戈什哈，先破尼堪马兵！”

周遇吉朝萧陌点了点头，徐行纵马朝望楼走去。

有人挡住了，有人却被大刀劈破胸甲，阵殁当场。

巴哈纳从未有过如此绝望，一个诡异的动机在他脑海中回旋：这真是明军么？这真是阿谁一碰就散、一打就逃的明军么！

在马队横阵间隔东虏后阵一里半的位置，巴哈纳才认识到本身被明军马队在背后捅了一刀。他不得不召回援助右翼的巴牙喇，统领甲兵和剩下的阿哈在火线布阵，同时派出塘马向石廷柱求援。

周遇吉早就晓得这类麋集横阵能力非常，但到了现在，仍不免出现畏敬之情。

“大步~跑！”周遇吉抽出四尺长的马刀，高高举起。

战马刹时从大步切换到了奔驰，耗尽尽力朝正蓝旗巴牙喇冲去。

不过……

战马对冲的时候是冗长的，仿佛每一个马浪起伏都有一百年那么长远。同时也是瞬息即逝的，只是眨眼之间，两支马队就撞在了一起。

胯下的战马大步向前，如同一道不成反对的大水。

明军骑士落马以后，战马很快就落空了前冲的动力，放慢速率，暴露一个空档。而后排的明军骑手总能敏捷弥补这个空档，包管马墙的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