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遇刺[第2页/共2页]
他抱着琴,回身往门边走了两步,抬眸望向窗口的沈行之。
她目之所及,刘员外府的大门前,北息已经足足敲了半个时候。
“你怕血么?”他俄然问。
宅前面那条大道,东西方向是青州最驰名的书院与诗楼。
她了然点头,也看向刘家宅院的方向,温声说:“顺水推舟,投其所好,用声东击西的体例搞清楚最后一个院子是如何收支,又是在干些甚么,确切是个好主张。”
说着,两人并排行至楼下,望着街道劈面已经关上门的刘府,缓缓踱步而去。
趁这机遇,沈行之低着头,将绕在本技艺腕上的白发带取下。
开门的人将信将疑,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半晌:“你等着。”
李念伸手去接,他却侧身挡了她一下:“沉。”
佩兰等在院墙上,足足一刻钟。
北息悄无声气接在手里,缓慢支出袖中。
“要出来就把琴扔内里,要不出来现在就滚,那里那么多废话?”门房的声音大了。
“他在刘家十年了,都只能在前院转悠,不能进内院去,见也只见过那刘家的少爷,别人也都没瞧见,蹊跷的很。”
“我压根就不往他家的院子进。”仲康顺道,“那院子太邪性,一点炊火气都没有,他们来找我们商行买东西,我都是轻点好以后,让人送到后门,放下车就跑。以后愣是要过几个时候,那车才被搬洁净。”
“别看。”沈行之抬起左手,手背悄悄蹭掉脸颊上的血渍,于月光下浅笑道,“污你的眼。”
沈行之从座上起家,表示她跟上,边走边说:“那刘世子明显是个断袖之癖,要用声东击西的体例,拍门的就不能是佩兰。”
“固然说是有老爷有小妾,但本官在青州三四年了,还真一次都没见到过那刘员外的真容,统统的事都是他那儿子代庖的。仲先生送来的阿谁刘二饼固然是居住在内里的杂役,但是夜里他不能过夜,得回自家用饭睡觉。”
还学女子福身施礼,施施然道:“我是来见世子大人的,前两日施粥时,世子大人曾和我有过一面之缘,他说我如果转意转意,就来这找他。”
只是沈行之的脸颊,与那件出尘的白衣上,多了几道鲜红泼墨普通的血迹。
“那府里的人,跟修仙似的,米面粮油送出来,仿佛就进了无底洞。”仲康顺掰动手指头算,“他们家不需求仆人洒扫,灶房也不出渣滓,乃至连拉马桶的也从他家里带不出东西来。”
此时她闻风而动,跟着院子里开门的黑衣人,快步走进垂花门,从偏房后的巷子走上回廊。
李念倒抽一口冷气。
沈行之俯身,将琴匣拿给她看了一眼。
传话人在内院转了一圈,最后从偏房小屋走出来,不见了。
她脑袋里嗡一声,下认识退了半步,眼睛止不住往四周望去。
北息微微点头,他抱着琴刚要迈出来,门房又道:“琴留下。”
北息一时站在原地,有些举棋不定。
“少爷说了,人去,甚么都不能带。”
此时踮着脚伸着脑袋,猎奇往前凑。
“北息惯常带剑,他就算要混出来,也不会手无寸铁冒然往里进,就得有甚么东西,用来埋没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