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灭金[第1页/共3页]

武凯自日本仓促赶至，身边还照顾了从日本、高丽、搜刮而来的粮草，大名府表里民气大振，喝彩万岁之声彻夜未停。

河北总督栾廷玉虽极力扑杀了几支女真马队，却与大局无补，只得一边坚壁清野、一边遣人上奏朝廷――但这般做法，实在不过是无法之下的推委之举罢了，因为日本与河北远隔重洋，一来一去起码要近三个月时候，届时女真铁骑怕是早逃的没影了！

宗翰与他对视了半响，忽又一屁股坐会了软垫上，烦躁的将那矮桌敲的梆梆作响：“那如何办，莫非要留在这上都城里等死不成？！明国人的火器如何锋利，你也是亲眼所见――戋戋数百人，便能令三万铁骑铩羽而归！那大名府的城墙比咱上都城的还要高大些，却不到一个时候就被轰塌了！”

完颜宗望则以五千铁浮图为前锋，统马队五万、步兵六万不足，从三面包抄，乘乱围杀明军！

十月初七。

“父汗！”

十月十五。

因金军放火焚田抛尸盈野，河北多地颗粒无收、瘟疫四起，至月尾，数十万流民聚于大名府城外，民怨日盛一日，篝火狐鸣者有之、鱼腹藏书者有之，目睹便是一场泼天也似的大乱。

完颜宗翰却只是沉默的往内里添着牛羊肉，一点要大快朵颐的意义都没有。

当然，哀鸿中不免也有不肯去胡地冒险的，乃至企图煽动哀鸿对抗朝廷旨意――之前栾廷玉主政时，这些人也曾做过近似的活动，到也得了些好处。

四下里世人更是如丧考妣垂首无声。

举凡被民壮驻守之城，城中胡虏男者被屠过半，女者若不得官兵庇护，多沦为公娼。

但是此次如法炮制却踢到了铁板，武凯遣人将肇事者十足擒下，非论主从一概施以极刑，所遗尸身剜肉为汤，布施给不忌口的哀鸿。

这份无言的沉默，一向持续到吴乞买、宗望二人，合力吞下六斤肉片撑的肚皮溜圆为止。

十月初八。

各地明军疲于奔命，又因主政的处所官员多有措置不当之处，一时候河北境内民怨四起哀声载道。

十一月十九，上京大雪。

完颜吴乞买挣着肩膀缩着脖子，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又灌了一口马奶酒，这才大咧咧的道了声：“说说吧，大师伙都如何想的。”

完颜宗磐踌躇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您”

“嗝！”

此战所获之粮粟，尽散与河北饥民；所夺之田产宅邸，俱归于随行民壮；所缴之财锦女子，皆赐赉有功将士！

完颜吴乞买转头看看宗望、宗翰，哈哈大笑道：“我们这几块老骨头不死，汉人如何肯善罢甘休？鸟家奴宗翰、斡鲁补完颜宗望，你们陪我死上一回，如何样？”

朝堂内部亦有杂声传出，金吾卫大将军岳飞劈面直斥其非，乃至几乎以尸谏之，但武凯却还是我行我素，暗里里更曾对人言：“如果不能肆意而为，孤要这皇位何用？”

自此，武凯在官方凶名更胜，不逊于商纣夏桀。

明军主力乘势而进，以掷弹兵为前驱，反客为主突袭完颜宗望的帅帐。

五万女真铁骑化整为零杀入河北要地，沿途绕城而走，只在乡间烧杀劫掠，若遇明军出城催讨，当即仓促远遁毫不与战。

目睹宗望、宗翰相视无语，完颜吴乞买俄然叹了口气，站起家来走到了城垛旁，了望着那白雪皑皑的田野，眼中闪过些眷恋不舍，但很快便又化作了绝决：“蒲鲁虎完颜宗磐，吴乞买宗子，你去盘点一下，看看族中年青儿郎里，有多少情愿进山的，然后带齐干粮便可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