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满盘皆输[第2页/共7页]

他悄悄点头，却强势地说道：“你想的，毫不成能。我会好好待你。”

龙霄霆凝睇着她，俄然道：“兰儿，你的嗓子变哑，是报酬。你的补血汤药中有一味草药名唤龙蛇草。你常日刺绣的针上熏了雀灵粉。”

瑞王府中装潢豪华，树上绑粉色绢花，虽是初冬，风景犹胜春夏，仿佛人间瑶池。夜时到处华灯眩目，映得四下里明如白天。

“何玉莲阿谁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该死！你想好了，如果不听话，你爹了局比何玉莲惨百倍！”秋端茗丢下这句狠话，扬长拜别。

不知缘何，心中像有着不祥预感，霜兰儿捡起锦盒的手情不自禁颤抖起来。翻开盒盖，只一瞥，她惊住，手中锦盒狠恶颤抖起来。锦盒中鲜明躺着一枚断指，指上套着一枚翡翠戒指，老旧退色的赤金，翠玉中模糊可见一道光阴裂缝。这是她娘亲的戒指，断指亦是她娘亲的……血液干枯不久，明显是本日所为，秋端茗怕她不肯屈就，竟下如此毒手。

“佩吟……佩吟……”

霜兰儿哑然，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龙霄霆笑了起来，“好，我是王爷，你受不起。”他猛地将霜兰儿抱起来。

此时，两个皮影人物呈现在乌黑鲛纱上。

秋端茗端起一只白瓷茶碗，悄悄饮啜一口枣茶，开口道：“你挺有本领的，到底是何玉莲生的女儿，晓得使手腕。”她手一扬，将一只黄花梨锦盒丢在霜兰儿面前。

本相，不言而喻。

他望了她一眼，眸中有看望之意。

帐外空旷的荒漠上，暮色如幕布低垂，四周一片茫茫。

霜兰儿想一想，没承认，也没否定。她一时心血来潮做这东西，真没想那么多。

高深的画工，绝非浅显皮影工匠能办到，且皮影工匠从未见过皇宫，如何能画得逼真？莫非绘画之人是龙霄霆？

最后，皮影女子来到皮影男人身后，皮影男人将油纸伞交给皮影女子。

龙霄霆自发讲错，甩头笑了笑，拉起霜兰儿持续朝山上去。

男人走向女子，将手中的伞递给她，单独淋雨。

丹青半是调侃道：“你怕甚么？明日是皇上寿诞，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惹事。”

龙霄霆俄然调侃一笑，“他怎配获得江山。”

夜静到顶点，连远处值哨的脚步声都能模糊闻声。

肉痛得几近蒙住呼吸，仿佛刀绞。脑中亦是痛，仿佛有无数大水在奔腾，几次冲撞着她的额骨，似要将她一点一点撑裂。

霜兰儿愣住，事情来得俄然，她心中一阵猜疑，没有半点高兴的感受，反倒惴惴不安。而如许的担忧，终究在次日下午有了分晓。

他握住她颤抖的手，冷冷谛视着纸上因震惊而扭曲的笔迹，沉默半晌后，道：“我已晓得谁在背后教唆。放心，我定还你公道。”

放动手中金令，他将皮影女子紧紧握在手中，神情似雨落烟尘般漂渺，“我记得你最爱百合花，最爱天普通蓝的衣裳，你说这是你离自在比来的体例，伸手可及……”

龙脊山上风大，吹散霜兰儿长发，都遮在面前。

龙霄霆伸手点了点霜兰儿额头，“你学这些做甚么？如何弄的？这么逼真。”一边说着，他一边玩弄手中皮影人物。心中暗赞她心灵手巧，女子发饰和服饰上绘着花、草、云、凤图案，男人则是周身刻满龙纹，栩栩如生。他笑问，“这是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