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在沉默中爆发[第1页/共2页]

“我但愿飘过，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女人。”

“……”本来已经暖和下来的吴启仁，又一次感遭到洪荒之力的蠢蠢欲动。

“哈哈哈……”课堂里顿时成了欢乐的陆地，统统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把《雨巷》背一遍。”

就连低头生闷气的李明哲也不由转头，看着柳夕竖起的三指中夹着的两枚粉笔，眼中的思疑更加浓烈。

“把《记念刘和珍君》背一遍。”

吴启仁没笑，眼里却垂垂孕育着风暴。

柳夕起家，顺手将粉笔扔在李明哲桌上。

“……”

“看书？”吴启仁走下讲台，来到柳夕身边，拿起她手里的小说看了一眼，念叨：

柳夕看了看手上的“暗器”，本来是一截粉笔。

还没来得及起家，耳朵微微一动，又夹住一截粉笔。

“你很喜好诗歌吗？”

有诗云：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老吴粉笔，插翅难逃。

柳夕却仿佛感受不到吴启仁已经在发作的边沿，当真的点头：“都看完了，只剩这一本了。”

可惜这个记录明天破了，还连破两次，这怎能不令人赞叹。

开首一句，就让吴启仁面前一亮。

班上堕入少女少男情怀还没有醒神过来的同窗，刹时便从和顺乡直接进入了义士的精力天下当中，连一丝过渡都没有。

“那河边的金柳，是落日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泛动。”

“把再别康桥背一遍。”

“……”

吴启仁教书三十余载，偶然中练就了一手百发百中的暗器绝学，传闻堪与李寻欢的飞刀绝技媲美。

吴启仁暴躁的情感被柳夕轻柔的声音中渐渐抚平，他的灵魂仿佛飞越了时候和空间，来到了徐志摩写这首诗时的康桥。在波光艳影的康河柔波中，坐着划子听着天上星星的窃保私语。

他当真的看了柳夕一眼，这个他一向不在乎的门生，本来竟有一把惹人入深的轻柔声音。如果是诗歌朗读比赛，柳夕仰仗刚才的表示，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没有，就刚才看了一遍记着了。”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色彩，丁香一样的芳香，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柳夕还是一字不差的背完，节拍腔调毫无瑕疵，把墨客当时的表情表示的淋漓尽致，找不到分毫牵强附会之处。

“……”

这个不是诗歌，是鲁迅的散文，字数百倍于诗歌，要一字不差的背下来，根基做不到。

“你在干甚么？”

“唤醒公众，不再沉默！”

吴启仁声音很安静，仿佛并没有活力，课堂里却温馨的落针可闻。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吴启仁决定将肝火再压抑一下，看看再说。

昂首一看，统统同窗张大眼睛瞪着她，眼神既敬佩又惊奇，但更多的是怜悯。

“重生之必定幸运？”

刚才还和顺如水的眼神，跟着柳夕的声音，刹时便充满了苍茫、哀思、气愤、哀痛、悔恨等等各种情感。

跟着柳夕的腔调越来越昂扬，世人的情感也越来越高涨，呼吸越来越短促，当气愤溢满气度时，有男生拍案而起：

“撑着油纸伞，单独，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孤单的雨巷，我但愿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