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劫后话虞诈[第2页/共3页]
感念很久,赵秉文悄声回到山坳,欲给火堆添些木料,却见孙长翎展转未眠,体贴问道:“孙大哥但是伤处作痛?”孙长翎低声笑道:“只是皮肉些许小伤,不碍事。万幸今次任务完成,不辱任务。”
赵秉文俄然想到了甚么,也不顾旁人,兀自低头深思,过了一阵,猛地昂首问道:“胡子张,我记得在桃溪村时,大师都说你曾在定林寺与达摩祖师的嫡传弟子学过技艺,为何你初见大师时却不了解?且我之前未曾习武时髦未发觉,刚才我回想起客岁你与齐淳大哥在琅琊比武,发明你所使虽为罗汉拳,但有几处使的似是而非,另有几招更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说罢,赵秉文目光灼灼,直视张虬。
孙长翎与宋云听罢,脸上疑云复起。
赵秉文紧追不舍,诘问道:“那你所使的罗汉拳又为何弊端百出?”
张虬此时心中不住痛骂赵执宗这个书白痴只会读书,教出来的儿子却刁滑难缠多事。内疚半晌,挠挠头,赧然道:“实在,那日我初到桃溪村,正遇钱妹子忙完农活,一身泥浆,回家后烧水闭门,我便悄悄翻进她家院子,站在窗外偷…不是,是帮她把风,哪知被钱妹子发明,我恐有曲解,便筹办跃墙分开,只因身形巨大,慌乱中将外墙扑塌了,随后钱妹子出来扶我,我见她人都雅,心又善,便承诺帮她砌墙,再耕上十年地。我又想着她一个孀妇,传出去有碍申明,便对外说我是为报一饭之恩。”
三人未曾想到本相竟会如此,皆惊诧相望,随即跌足大笑。赵秉文捧腹道:“难怪你每日里见到钱婶子毕恭毕敬,还帮她下田做活,本来是有弊端被人捏住。”
赵秉文忖思半晌,谨慎问道:“孙大哥,今早我回到山洞不见你们,随后跟来发明很多人遇害,不知中间产生了些甚么事?”
入夜,四人在张虬寻得的山坳处起火,草草吃些干粮,又化些雪水各自饮了。
赵秉文不知,江湖上向来将偷师行动视为大忌,惩办亦是毫不姑息,哪怕天涯天涯,轻则拔除武功,重则灭口以防本门武功别传,乃至激发门派之间的纷争。张虬听得赵秉文如此说,仓猝辩白道:“混的便是龟儿子!老子就是定林寺的人!”
孙长翎叹道:“恰是。但当时我何曾想到他竟真是达摩祖师?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慌乱中只重视陆黯行动,却未曾发明辛老鬼消逝。而那足迹定是辛老鬼与部下前后相衔、踩印而行留下的,如此便只会留下一对足迹了。”
张虬顿时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秉文见状,猎奇心大起,暗道:“看来不激他一下,他是不肯说实话了。”想到此,用心哂道:“胡子张,莫非你从未在定林寺修行,只是不知如何混入寺中,暗自偷师学艺么?”
宋云悔道:“当初只是听信传言大师早已圆寂,又忖着即便是大师犹在,又怎会穿着如此粗陋,谁知竟是有眼无珠,错失向大师请教佛法的机遇。”
张虬强嘴道:“当年祖师在少林寺开宗立派后,方才来到定林寺。他白叟家到寺五年,深居简出,只是传法,随后不久圆寂,我哪能识得?”
赵秉文反问道:“那你为何不熟谙大师?”
孙长翎道:“莫非江湖传言是假,他果然是达摩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