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共5页]
“还能如何办?统统重新开端呗,就是脑筋挺乱的。”
皮皮和小菊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不知是悲是喜。见钱七远去,小菊飞速地将摆出来的花十足收回堆栈,然后将铝合金的大门猛地一关。
钱七将烟一点,哼了一声,只当没瞥见:“哪有那么多话?三千块,一次交齐。七哥保你们这一年没灾没难。”
贺兰觽俄然抓住他的手腕悄悄地一捏,只听得“噼啪”一响,不知甚么骨头裂了,钱七痛得嚎叫了起来。
“没吵,好久都没吵了。比来他都不如何理我,上了床都不碰我。倒是他妈动不动对他使眼色。两人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话儿。”
“温馨花坊的郑如玉让我摸她的□□,你们让么?”
“能不提那事吗?我辛小菊这一辈子就当了这一回琼瑶,还落得这个了局!”小菊一抬头,将豆奶一饮而尽,磨刀霍霍地看着地板,胸口孔殷地起伏着。
“别这么说,少波对你还是挺好的。记不记得他还帮你服侍过你爸,你爸发疯将尿盆扣在他头上,他都没活力。你给你爸买药,他也没少给你钱吧?当初为了和你结婚,不也跟他妈干过几仗吗?再说点实际的,以你现在的环境想重新熟谙一个男人,让他的父母接管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是不是买卖太忙,累坏你了?”看着小菊脸上大大的黑眼圈和微微肿起有眼泡,皮皮不由皱起了眉头。几个月不见她显得面黄肌瘦,蕉萃不堪,仿佛大病了一场的模样。
“是啊,他们母子俩齐了心儿地要仳离,我能不共同吗?昨晚我提着行李回到家,回身就打的到少波的研讨所,当着他的面将字一签,给他一个大嘴巴,扬长而去。”
这委曲大发了,小菊一难过,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七哥早!”小菊也加了一句。
皮皮的花店叫作“花无缺”,起名字的人是她的同窗兼老友辛小菊。皮皮承认这名字有点无厘头,不过又好记又清脆,用久了也产生了一种高傲感。刚入这行的时候皮皮没有很多钱,只在富春街租了一个很小的摊位,不敷十平米的斗室子,十几种鲜花随便那么一摆就没了插手之地。没过量久小菊的父亲辛志强中风,她急需一份时候矫捷的事情,就拿着本身的积储入了伙。她那偏瘫的父亲整天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胡言乱语,不但吃喝拉撒靠人照顾,稍有不快意还撒泼犯痴,跟女儿吵架,将尿盆乱扔。小菊每天坐两小时的公车驰驱于父亲与花店之间,累得精疲力竭。她婆家的公寓倒是近,也有多余的房间,辛志强搬去住了不到一礼拜就闹得人憎狗嫌,小菊无法,只得将他送回老屋,请护工关照。
“有啊,只是少见。”
“那你呢,过得好吗?”贺兰觽又问。
“来来来,坐这边。贺兰,想喝甚么茶?我们这里有花茶和绿茶。”小菊擦了擦面前的一张桌子,将几个花盆移开,殷勤地说。
“我们已经交了三千了。”皮皮小声地提示了一句。
“严峻的青光眼,白日甚么也看不见。”
话音未落,一抬眼,钱老七已经到了。
公然是订花,一打玫瑰,周五送到海天大厦1107室。皮皮谙练地记下电话号码。继而又来了两位主顾,订三套花篮,小菊和皮皮赶紧向客人扣问场合、解释花语、又给他们看各种样品和照片。繁忙间瞥了一眼贺兰觽,见他温馨地坐在一旁,双眸凝睇远方,仿佛参禅打坐普通,不由好笑地畴昔推了推他,“别发楞了。等会儿我陪你到市场里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你喜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