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共5页]
“七哥,有话渐渐说,先抽支烟!”小菊将一包红塔山塞到他手中,见他伸手在口袋里抽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赶紧道,“我们做小买卖的也只能挣点小钱,这庇护费我们必定是交的。就是……比来手头上比较紧。要不,先交一部分?剩下的年末再补上?”说罢用一双动人的哀痛的大眼睛凝着他。
“……不能。”皮皮回身去冰箱给她倒了半杯豆奶,“我脾气比你还躁呢。话说当初你就不该去下跪服软,如果我——”
“听,听清楚了。”
富春街一带是个热烈的地点,被一大片贸易中间、初级公寓及写字楼团团包抄着。花店虽多,合作虽大,客源倒是不愁。街劈面就是一家大病院,就算淡季也有销路。铺子运营了两三年,赚了些钱,皮皮换了个大一点的门面,除了鲜花还卖盆景和工艺品,买卖越做越火。
小菊翻开钱柜,取出筹办好的一叠票子交给钱七。钱七拿到手中数了一下,塞进一个信封里,站起来,扬了扬手:“两位慢忙。筹办好剩下的钱,七哥我明天再来。”
“是啊,他们母子俩齐了心儿地要仳离,我能不共同吗?昨晚我提着行李回到家,回身就打的到少波的研讨所,当着他的面将字一签,给他一个大嘴巴,扬长而去。”
公然是订花,一打玫瑰,周五送到海天大厦1107室。皮皮谙练地记下电话号码。继而又来了两位主顾,订三套花篮,小菊和皮皮赶紧向客人扣问场合、解释花语、又给他们看各种样品和照片。繁忙间瞥了一眼贺兰觽,见他温馨地坐在一旁,双眸凝睇远方,仿佛参禅打坐普通,不由好笑地畴昔推了推他,“别发楞了。等会儿我陪你到市场里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你喜好的东西。”
钱七的脸痛白了,半天喘不过气来。待贺兰觽的手一松,他像明白日见到鬼一样跌跌撞撞地往外逃。
“六千就六千吧。”小菊说,“我们这里有两千,剩下的明天给你。”
就在贺兰觽分开皮皮的那一年,小菊嫁给了程少波——某科学院数学所的研讨员。两人倒是非常相爱,只是少波的家中还住着他的寡母杨玉英,一名电力设想院的工程师。自从传闻了小菊的家道,杨玉英便对这门婚事一万个不承诺。倒不是嫌小菊家穷,而是担忧她会像她父亲那样有精力方面的遗传病。这边杨玉英百般禁止,恨不得以死相逼;那边热恋中的程少波却先斩后奏,偷偷打了结婚证。玉英晓得后暴跳如雷,差点气出了心脏病。最后还是小菊委曲责备,上门给婆婆下跪认错,又挨了她好几个巴掌,这才磕磕碰碰地进了门。
贺兰觽松开手:“把钱放下。”
这是小菊的气势,这是必定的小菊的气势,只是皮皮一下子不能接管。
“另有这类病?”小菊讶道。
“我们已经交了三千了。”皮皮小声地提示了一句。
贺兰觽俄然伸出盲杖,拦住了他的来路。
“别这么说,少波对你还是挺好的。记不记得他还帮你服侍过你爸,你爸发疯将尿盆扣在他头上,他都没活力。你给你爸买药,他也没少给你钱吧?当初为了和你结婚,不也跟他妈干过几仗吗?再说点实际的,以你现在的环境想重新熟谙一个男人,让他的父母接管你,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嗯,这还差未几,你这丫头比较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