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真正的傅嘉良[第2页/共2页]
而当年的舞女,因为生下了现在的傅嘉良,这让她成为了高天翼的得力干将,她就是余曼珠。
管家记得那日细雨裹着纸钱灰在墓碑间浪荡,高若彤跪在角落一座青苔班驳的小坟前,素色旗袍被泥水染成泼墨画。
傅嘉良的嘴角微微勾起,暴露一丝苦涩的笑容。
傅嘉良的脚步在月洞门外的石径上逐步放缓,他停下脚步,微微颤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枯叶,俄然对身后暗影处开口:“没有拆穿嘉良的身份,都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她记得,父亲也有一串,那是奶奶在庙里为两兄弟求来的,本是兄弟情深的见证,现在却成了讽刺。
管家捧着暖手炉趋近半步,低声应和:“良少爷这些年,对小蜜斯确切……”
傅老爷子碾碎的枯叶碎屑从指缝簌簌飘落,混着香灰的冷风掀起他藏青长衫的下摆。
傅时恒缓缓走到傅书毓的身边,喉结在青灰的胡茬下微微转动,手腕上的沉香珠串被他不自发地掐得咯吱作响。
傅嘉良抬起脚步,他的身影逐步消逝在小径里。
青烟环绕中,他恍忽瞥见十六岁的傅书毓攥着他的袖子哭喊“哥哥别走”。
傅书毓抬开端,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那串沉香手串上。
傅嘉良的出世本应是高家棋盘上一颗完美的棋子——作为高天翼与夜总会舞女荒唐一夜的产品。
傅嘉良的声音降落而沙哑,他停下脚步,站在傅老爷子面前,微微低着头。
傅时恒从香案上取出三炷香,俯身将香插入青铜香炉,香灰簌簌落下,落在“傅时锦”的牌位前,仿佛撒了一把骨脂。
“书毓……”身后传来了一声降落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深思。
他只是傅家用来挡风遮雨的东西,一个替真正的交班人扫清停滞的弃子,他替傅家挡下了统统的明枪暗箭,到头来却被扫地出门。
高若彤的儿子生下来不久后就没有了呼吸,高天翼的私生子刚幸亏同一家病院出世,只比真正的傅家长孙早了几个小时出世。
她想一小我在这里静一静,便让周衍川先出去了。
他都不是真正的“傅嘉良”,这些大哥爷子待他不薄,他的公司能够有现在的生长,全都是老爷子在背后的支撑。
傅时恒的身材微微一震,他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傅书毓的眼睛。
他回身,缓缓走向傅老爷子。“爷爷。”
……
她冷冷地开口:“对不起有甚么用?”
高天翼这么做是为了篡夺全部傅家,等傅嘉良顺利担当了傅家,再把这个儿子认返来,如许傅家就成了高家的。
“不必了。”
他常常守在傅书毓床边,有一次傅书毓醒来后,他本想去给她倒杯水的,但是傅书毓拉着他的袖子,求他不要分开。
傅书毓单独跪坐在蒲团上,凝睇着父母的牌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