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司医[第4页/共12页]

华大夫几人欲言又止，可到底不敢帮顾若离，站在一边，一脸的可惜。

顾若离发笑点头，道：“我便坐在首位，看他们可会将我扯开。”

死了好啊，死得其所！

她的话一落，蔡正立即就接了话道：“既是结胸病，为何前面吃的药却没有效呢。”

孩子口中腐臭难闻，令人作呕。

“韩先生妙伎俩。”戴韦抱拳，也坐了下来，扫了眼顾若离悄悄害着时候，“再请下一列如何？各位。”

“动了。”二娃欢畅的道，“他还踢我一脚了，我娘说这胎必定是个mm，我就要有mm了。”他说着，手舞足蹈，设想着家里有个mm后的模样。

“这孩子的父母可曾患过梅毒？”顾若离上前来，问抱着孩子的婆子。

“是。”顾若离还是应了，上前拿了少年的手腕细心辩证，过了一会儿按了胸口及腹部，确切如同几位大夫所言没有结块，她便昂首问少年的父亲，“他可曾说胸下疼痛？每日几时发热？”

“你后天去吗。”顾若离放了茶盅看着白世英，她明天来的目标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后天是各大药方选送的制药师父炮制。”

或者，就让她站着。

韩恭喝茶，侧目看着孙大同，问道：“孙大报酬何不问一番？”

“好！”顾若离利落应了，又看着戴韦和孙道同，“请戴大人和孙大报酬我二人作证，若此列失利，害了少年性命，我甘心偿命，若少年病愈，蔡大人便辞去司医一职，保举小女。”

世人哗然。

大黄三钱，芒硝三钱，就连甘遂都要用一钱五分，这方剂也太生猛了，世人一阵哗然，孙道同从座后站了起来，到少年身边号了脉，检察了一番，拧着眉面色有些凝重。

韩恭摆手，凝眉道：“这没甚么，老夫幼年时曾见家父用过此法，本日才敢脱手罢了。”他说着，扫了一眼站在人后的顾若离，又撇开了眼睛。

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孙大人便就是顾若离朝中的人，他和杨武功的干系，以及他起初的表示，她感觉这位老者不但德高望重，且也不是陈腐保守的人，以是，她不想早早让人晓得，她和孙道同暗里的交葛。

顾若离也感觉霍繁篓这两天行事奥秘，昨晚返来的很迟，明天一早喊他，他也说不来，仿佛很忙，却不晓得忙甚么。

明天他们用心排在前头，意在诱顾若分开方剂，以她以往的行医伎俩，必走险要之道，公然，她一开口就用了峻剂。

“本来是如许。”世人恍然大悟，又问道，“如果父亲患梅毒治愈后呢，可会影响子嗣？”

“这……”华大夫惊了一下，上去号脉，“没……没有脉象了。”

“霍大夫，您来看看。”华大夫向顾若离招手，“您看看，是不是喉藓。”

“霍大夫说行啊。”蔡正扶着少年的父亲，就道，“她保你儿无事，你怕甚么。”

世人说天赋异禀他也是不信的，行医靠的就是经历，但是瞧着这个小丫头，却不得不信赖，天赋异禀一说。

“不成能。”蔡正扑过来，抓着少年的手腕号脉，随即节节后退，摇着头不敢置信的模样，“那种峻剂，如何能够不死。”

顾若离看到，这是临首的第三张椅子，也就是说，前头坐的应当是戴韦和蔡正？

吐完，拆开布帛，周总兵俄然就站了起来，一脸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