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话 问明[第2页/共3页]

“是啊，我们家里现在不缺人手，哪能让大姐你劳累？”叶谦恭秦氏也在旁帮腔。

卫策点了一下头：“花苗给你拿来了，我娘说，那几样都是最合适现在栽种的，明日她筹算来帮着秦姨给一块儿种下去，也好……”

“我是想说，那次瞥见你，我底子不熟谙你，还是问了中间的肉档老板，才晓得本来你是个捕快。”叶连翘一边说，一边留意觑着他的神采。

他话没说完，万氏便已经挤了上来，乐呵呵将叶连翘一拉。

“也是。”

“大半年前，我不是被砚台给砸过吗？”叶连翘当然不能照实了说，免得被他当捣蛋物甚么的，只能以此来做借口，“那以后，我就感觉，自个儿仿佛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比方说……年前，我和我妹进城去买肉，曾经瞧见过你一回，当时候你正在捉贼，逮住那蟊贼以后，趁便从一个老婆婆的蔬果摊子上，拿走了几个橘子，没……没给钱。”

万氏虎着脸嗔她一眼：“我同她家是亲戚，她是甚么样的人，我心中天然晓得。若不是把你逼急了，你也不会如此行事，我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帮着她来找你的茬，岂不也成了不明事理的人？头先儿我瞧着，你家花田里另有些花株没拾掇洁净，已然枯死了，留着也没用，倒不如一气儿清洁净了，明天就好把嫩芽子栽下去嚜！过会子吃完了饭，我就去……”

万氏又拿了另一样与她看：“玉簪花的苗子，我又替你买了一些。这花给糟蹋了委实可惜，等花开了以后，你才晓得它的好处……连翘啊，你卫策哥他二舅母做的那事儿，我替她给你赔不是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可千万别往内心去，行不？”

卫策回过甚来，黑黢黢的眸子在她脸上一扫，没有答言，只冷静抬了抬下巴。

“是啊。”叶冬葵倒是不疑有他，笃定地点点头，“这有甚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难不成，你还担忧卫策哥会笑话你？我是不晓得他今儿个究竟跟你说了甚么。但不管如何，你当着他的面问了出来，也好叫他晓得你不是用心装傻。免得他曲解不是？”

叶连翘晚间从松年堂返来的时候，万氏和卫策、叶谦、叶冬葵以及小丁香还在花田里忙活，家中只余秦氏一人在灶房筹办饭菜。虽是盘算了主张本日要同卫策说个明白，但叶连翘心中仍不免有些惴惴，在灶房里帮着秦氏摘菜，也不知怎的，将菜叶子全丢了出去，盆里剩下的都是吃不得的菜梗，秦氏又气又笑，将她好一通数落，从灶房里赶了出去。

叶连翘一时半会儿没有说话的机遇，便领了小丁香回屋，替她将沾了泥的小脸儿洗洁净，牵着她出来时，便见卫策蹲在水井边，吊了一桶水上来洗手。

卫策还是没说话。

“阿谁……卫策哥，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叶连翘心道，你让我在你眼皮子底下现编，是不是也太难堪我了一点？忙不迭地摆摆手：“反正不过是件平常事罢了，首要的是，我如何会一点都不记得了呢？你说……该不是当初我被那砚台砸中。把脑筋给敲坏了？”

说着便将她拽到桌边。将地上篓子里的花苗一样样拣出来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