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书铺[第2页/共2页]

半晌以后，伴计就带着一其中年人出来了，对方戴巾着袍，是这蓟县中常见的文士打扮，身上还带着三分文墨之气。他明显比起之前号召的伴计要高了不止一个级别，见了顾延章并季清菱，并不因两人的春秋而轻视，而是礼数全面地打过号召，这才问道：“鄙人姓谢，乃是此处的掌事，传闻两位有古书要出售？”

她穿戴一身素色衣衫，做男童打扮，神采丰富敬爱，看起来活泼极了，口气虽是娇俏刁钻，却让人一点都不觉可爱。顾延章忍不住笑了出来，答允道：“定不坏你大事，只是你也不要过分度，别人都不是傻子。”

那伴计先还觉得这两人在闹着玩，等季清菱翻开承担，垫着脚把那书册举起来，凑到了他的面前，神采立即就慎重起来。

她此时髦未变声，略微抬高了声音，与平常男童比起来不同并不大。

这倒是一笔标致的草书，今后翻，笔迹或草率或工致，字体也各不分歧，纸张上还带着斑痕点点，墨迹、水渍少量。

顾延章不由得惊道：“这是深宁居士的《困学纪闻》？”

之前家里做古书的东西都是季父特地找人打造的，到了这里，天然没有这类前提，季清菱只能摸索着简而化之。她在房间断断续续捣鼓了大半个月，拿出四册厚厚的胡蝶折页的册本。

顾延章点了点头，绕过了对方的别的两个题目，答复道：“是的，我们要典书，烦请小哥帮着估个数吧。”

季清菱应了一声，把手中承担托了出来。

既是做了出来，少不得要拿去卖掉。趁着这日气候好，季清菱把那书用个小木盒子装起来，再用一块漫衍包了，筹算一大早带出门，去上回那间书店。

书台后的伴计与上回季清菱问话的不是同一个，他猜疑地看了季清菱一眼，又看了看站在背面的顾延章，较着感觉另一个更靠谱，便问顾延章道：“这是你弟弟？你要卖书？家中有没有大人在？”

两人解缆得早，比及了处所，那书铺堪堪支起了门，季清菱把承担从顾延章手中接过来，又交代了一句道：“顾五哥，一会千万不要多话，如果你坏了我的大事，我可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