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三更合一[第1页/共8页]

他很不喜好。恶梦遗留下来的痛苦使他格外暴躁, 蹼爪狠狠收紧，那小石龙子浑身滑溜溜的，一下从他掌心窜了出去，爬上了他肩头：“恼羞成怒了吗，我的魔尊大人？啧啧，想来你做的不是个好梦，不会是梦见你的师尊要杀了你吧？”

“除非，您变强。可要等多少年你才气超出你师父？”

“你来这里是奉了谁的指令？总不会是东泽君吧？他有那么美意？”

“不可。”灵湫横他一眼，“你若在此随便拆台，万一搅坏了这幻景，我们都会陷在这内里出不去。”

“师父……”

“岛主客气。”楚曦牵着沧渊坐下来，便听云陌轻叹一声，看了一眼他们，似有些感慨，“弹指数百年，灵兄都已经出师了，想来现在已是上仙了吧。”

罢了，小孩子嘛，都如许。

“若我说我有，你是不是就肯罢休？”

但见丹朱自窗外飞了出去，昆鹏自他背上跃下，气喘吁吁的：“那边，不晓得如何回事——”

丹朱抖抖双翅，规复了人形，眨眨眼道：“有个秃驴上了擂台，施了个法，那广场便化成了一片墓冢，统统人也都消逝了！那死秃驴明显不是幻景里的幽灵，却把我和昆鹏都当作了妖物，二话不说就对我们脱手！他实在短长得很，我差点给他一杵子打死！”

此时，一边俄然传来呼啦的振翅声。

真是天真。

“你是甚么东西？”

他双眼眯起，尖甲掐紧这小石龙子的脑袋, 用鲛人语问道。

“心存歉疚。”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瞟了楚曦一眼。

他以一种低不成闻的声音喃喃念出这个称呼。

他嘴唇翕动，声音便在楚曦耳内响了起来。

蹼爪攥握成拳，一池水冷却下来，转眼便固结成冰。

“哦？诸位请落座。”

苏离捂住嘴，干呕了几声：“呃，好恶心！”

楚曦笑了：“舍不下又如何，就算他真是我儿子，我也养不了他一辈子。鲛族的性命，远比人族要长多了，我哪会不知。”

灵湫拾起那果子，徒手捏成了齑粉，道：“你们都歇息好了没有？我的灵识方才感到到一股魔气在四周游窜，忽隐忽现，魔源该当就在这蓬莱宫中。”

楚曦瞥了苏离一眼，公然看他也是一脸惊奇。

人面螺心叫不妙，朝房间滚去。

一行人跟着门童沿山腰间的石梯回旋而上，来到一座吊挂在峭壁间的阁殿之前，此殿外壁覆着一层白雪，如冰雕玉砌，峭壁融为一体，可谓美轮美奂。

灵湫有些吃惊：“天璇，竟然是你？

“……”楚曦歉疚地把它捡起来，擦了擦它壳上的鞋印，人面螺看着他背后的沧渊：“啊哟，化人了啊。”

这一开口，楚曦便觉他声音比之前沙哑了几分，听上去是男孩儿处于变声期时的。他吃惊之下多打量了他了几眼，沧渊伸出蹼爪遮住了羞处，他一头墨蓝的长发披垂在身躯上，共同着这姿式，有种美人出浴的结果。

“哎呀呀, 您轻点, 我可曾是您最忠心的奴婢～”

云陌又道：“自灵兄飞升后，就好久没再光临过敝舍了，如何本日俄然想起来看望小弟了？”

可这幻景里能有甚么食品？

只见沧渊腰腹以下鲜明成了一双长腿，并且……

楚曦不知他们说的是甚么处所，可见二人对峙的神态，仿佛这处所很不得了，而那和尚说话语气也不像个和尚，正迷惑之时，便见和尚笑了一下：“罢了，灵真人好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