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第2页/共3页]
贺兰春穿戴一件窄袖胡服,因气候炎热,突变的胡服采取了轻罗裁剪,她跟着鼓点的节拍在交叉的竹竿中轻巧的腾跃着,单脚奇妙的落在地上,未等竹竿合拢一脚踮起,工致的跳到了另一边,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像一只姿势轻巧,在园林中穿越来往的斑斓凤蝶。
贺兰晨到底是长辈,问出这话已是有些不尊敬,可贺兰仁知他这个宗子不会说无用之话,蹙眉想了想,眼中忍不住暴露得意之色,道:“自是中意的。”
贺兰仁亦看向了宗子,贺兰晨淡声道:“这本就是一场豪赌,父亲何不将堵住押在自家人身上,春娘身上流着我贺兰家的血,她总不会作出兔尽狗烹之事。”
贺兰晨淡淡笑道:“我且问一句,父亲感觉季卿可中意春娘?”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需与你伯父和父亲商讨后在做定论。”贺兰仁道。
季卿想着贺兰春那张娇媚的脸,眼中暴露了淡淡的笑来:“那小娘子一看便是性子娇纵,怕是感觉委身做妾委曲了,这才闹了害病一说。”他舌尖顶了顶上颚,倒未暴露喜色,反倒眼中带了几分兴味。
贺兰仁将宝压在了季卿身上,与当初他父亲将女儿嫁给未起家的武帝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昭帝毕竟未能给武帝诞下子嗣,终究便宜了旁人,贺兰仁想到这些,不由看向了笑容光辉明丽的贺兰春,恰是接收了前车之鉴,贺兰家的女娘自幼就经心保养身子,为的便是不让她们步了昭帝的后尘。
贺兰春唇边暴露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孙女天然晓得,祖父既将孙女送给中山王为妾,不也以为孙女能在中山王府站稳脚根吗?既如此,祖父何不将宝全数押在孙女身上。”她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待孙女诞下麟儿那一日,您便是偶然插手中山王府立世子一事,怕也不能置身事外,何况,您等的不恰是这一天吗?”
贺兰仁闭了闭眼睛,有一句她说的没错,贺兰家等的就是季家诞下贱有贺兰氏血脉的一天,以后贺兰家将孤注一掷搀扶他上位,以此答复贺兰家昔日荣光。
不得不说贺兰春给贺兰仁出了一道困难,他深思了好久,直到夜色来临,他坐姿才有了一些窜改,叮咛人去了唤了宗子与季子前来,毕竟事关贺兰家今后的出息,他实没法本身作出定夺。
贺兰仁一时候未能弄明白贺兰晨的意义:“这岂不是有悔婚之嫌。”
“你可知你再说甚么?”贺兰仁深深的望了贺兰春一眼。
贺兰晨眉头舒展,他双腿微分坐在轮椅上,捶打了一下涓滴没有知觉的腿后,开口道:“父亲应允了春娘的要求吧!”
贺兰晨浅笑着,眼底却透出了几分调侃:“心生不悦又能如何,要我说此事也是您做的过用心急了,才会叫他占了上风。”
贺兰春并未被绊倒,她快速的扭转着小巧有致的身材,腾跃到另一边竹竿的分合之间,口中溢出娇软的笑声,甚是对劲。
“罢了,就按你的意义去做。”贺兰仁叹了一声,只恨这世上没有悔怨药,不然也不会让他堕入两难的地步。
袁国良躬身接过信笺一览,随即抚着长须笑道:“王爷觉得九娘子的芥蒂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