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第1页/共3页]
贺兰晰扬了下眉,忍着笑道:“有事别找我,二哥可在呢!”
贺兰晰从怀里取出一个铜质的九连环丢在贺兰春面前,他方才进镇里时瞧见街边的摊子卖些小玩意,便挑了这个给贺兰春解闷玩。
“你如果少担搁些时候,十天八天的也就到地了。”贺兰晰拿了九连环解着玩,没一会便将一排环扣解了下来。
徐妈妈抿嘴直笑,她知贺兰晰与贺兰春豪情夙来敦睦,便由着他在这陪着贺兰春谈笑,她扭身出去瞧瞧饭菜做的如何了,如果便利顶好去街上采买些娘子爱吃的蔬果叫人做了来。
贺兰晰轻应一声,知他二哥是面冷心热,待他打马去了前头,他伸手挑了帐布一角,笑问道:“可打疼了?”
贺兰昀微微皱眉,拦下了贺兰晰倾身的行动,超出他来到车旁,说道:“中午便可进城了,你且安生一些吧!”
徐妈妈确是倍感心疼,她从贺兰春出世便在她身边奉侍,贺兰春吃的是她的孚乚汁,在她怀中入眠,十几年下来她说句托大的话,情分已如母女普通,瞧着她这些日子颠簸赶路,如何能舍得。
“不过是打发时候罢了,我瞧着可还得有小半个月才气到达幽州呢!”贺兰春嘟囔道。
贺兰晰摆手道:“可不当,二哥夙来最腻烦那些腻腻歪歪的东西,甚么才子才子,墨客贵女,二哥瞧见一准撕了。”
贺兰晰话刚说完,贺兰昀扔了一个药膏畴昔,口中道:“前面有一个小镇,一会在那歇歇脚。”
话音一落,马车的门便被推开,下来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妇人,面若银盘,唇角微翘,未语便露三分笑来,她站稳后便探了手去,扶了贺兰春从马车中下来,戴裕立在一旁,垂目敛容,未敢抬眼去瞧贺兰春一眼。
贺兰昀拧着长眉,斥道:“你又招惹她。”
贺兰晰挑了下眉,朝贺兰春挤眉弄眼,逗得她娇笑不断,捂着肚子直嚷疼。
贺兰昀推了门出去,拿了贺兰春面前的茶水便喝了,以后道:“我与戴副将说了,这般赶路你身子怕是熬不住,吉时也不是就那一日,你如果熬坏了身子他家王爷可就没了侧妃。”
贺兰春笑了一声,她玩弄着一双纤纤玉指,神采很有几分漫不经心,可娇媚的音色中透出几分冷意:“不悦又能如何?这桩婚事又不是结的两姓之好,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如果他季卿连这一点都看不清楚,只怕到时祖父该为我另寻佳婿了。”
贺兰春没甚么胃口,扭过脸:“你本身吃吧!”
贺兰春拿起来玩弄了一会便觉败兴,笑吟吟的唤了声:“三哥。”她尾音拖长,嗓音娇柔的能滴出来水来。
四月末中山王府迎亲的步队由幽州解缆,蒲月初三到达了洛邑。
贺兰晰眯起了长眸,意味深长的道:“急不急的这门婚事也黄不了,你这般拿乔细心叫季卿心有不悦。”
贺兰昀俯身在马颈上,面色一如既往的冷酷,口中轻斥道:“端方呢?出嫁时母亲的叮嘱都忘了不成?”
贺兰昀脸一黑:“我吃他的醋,呵!”
“屋里可一股子的醋味,谁家的醋缸突破了?”
贺兰春探脱手给他瞧,她一袭雪肤养的柔滑至极,白嫩若霜,贺兰昀便是力道再小也在她手背上留下了一抹浅浅的红痕,似双季桃雪,玉色总透着绯色。
洛邑离幽州千里之遥,为了不误了吉时迎亲的步队几近不断歇的赶路,贺兰春自幼便被容氏养的身娇肉贵,那里吃得了这份颠簸之苦,不过五日便叫苦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