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葡萄[第1页/共4页]

红衣闷闷地没有应话，心跳变得混乱。

要不是眼看着他刚摘下来，她的确要思疑这是不是拿糖水泡过。

二人各吃各的葡萄，葡萄皮在他们身边各摞出一个小堆来。她手里的那串已经吃了一半，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实在是……怪怪的。

珺山常日里是没甚么人来的，红衣昂首望望那些长得很好的葡萄，有些猎奇：“有人打理？”

皇家行宫在山脉上延绵开来，为宗亲贵族所设的寓所则在山脚下。

“嗯……当时我不晓得这是陛下的葡萄，顺手摘了一串来。当时候，看不起我的人本也多，就借此闹了起来。”他说着低一笑，手里的葡萄向上一抛，腾起一个高度又稳稳落入口中。

她是没话找话，他的答案却跟她设想得不一样：“不是。”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方才对冰碗的反应让他怕再惹她不高兴。

他明显放低了姿势，红衣心知不好再做回绝，悄悄点了点头，站起家来跟着他出门。

“那会儿娘舅刚当将军，姨母也还不是皇后，我头一返来珺山。”他含笑说着，伸手一指她背后的树，“当时这棵树还是树苗呢。”

席临川抿了一抿又笑道：“然后我就惨了……当时不止是太子，另有七八个世家公子，打我一个。宫人们不敢拦着，追得我满山跑。”

“嗯。”红衣点点头，他也丢了一颗葡萄到口中，遂将最外层的葡萄又揪下来一些递给她，复又低下头，接着去冲靠里一些、方才没冲刷到的葡萄。

席临川凝睇着她的神采一笑：“好吃么？”

“那是。”他朗但是笑，“这葡萄每年结得都很好。因为鲜少来此，往年都是酿好酒送去长阳，味道也不错。”

不知是不是因为余晖的光芒过分素净，衬得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那种如炬凌厉，此时他眼中的凌意仿佛全敛了下去，显得暖和和和的。视野全停在那水流上，全神灌输地洗葡萄。

红衣带着几分未消尽的困意将冰碗接过来，道了声“多谢”，吃了一口，忽而一凛，惊诧看向他。

席临川将手上的葡萄全洗洁净，再要转过甚递给她时，恰和她这发痴的目光一触。

笑容陡滞，她望着面前所见连呼吸都愣住。目光半分挪不开地停在那边，过了好久，心头的惊骇直涌到最高点时，才从她口中逼出两个字：“将军……”

“将军……”她下认识地心弦紧绷，不着陈迹地今后躲了一躲。

红衣温馨地吃着，不经意地一昂首，竟滞住了。

她故作安闲地接过来，一想到本身刚才看了他半天就有点心虚，偷眼觑觑他的神采。他仿佛并未发觉甚么，独自又走回葡萄架边挑了串葡萄摘下来，如方才一样细心冲刷洁净，当场坐下托着吃。

红衣探头一望，感慨一句这布局真科学——方才隔着木廊看不见，目下这么一瞧才知，回廊另一侧有一石洞，恰是一小小泉眼。水流并不急，但却恰好有效——能够拿来洗葡萄。

红衣被这凉意一惊，蓦地惊醒。定睛一看侧旁这张脸，一下子惊坐起来。

她哑了一会儿，持着瓷匙地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碗里舀了舀，淡声粉饰道：“我不爱吃红豆沙。”

她很怕被他一点点击破心机防地。

连环做了几个梦，正转入下一个场景时，一点凉意渗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