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赴宴[第1页/共3页]
红衣心中一紧,刚欲解释,中间席上的人却先开了口:“素闻君侯待人宽和,府里端方也随便些,看来真不是假的。”
有人比她们先到了一步,屋里已很有些热烈。聆琴哄着丝缎,丝缎却只是一味地哭,时不时骂的那一两句,也听不出是骂谁。
于此时的红衣而言却显是“火上浇油”了,她下认识地横了那人一眼,忙向席临川道:“我不是成心迟了……”
红衣上前一步,又道:“难不成早些时候是公子点名让我去的?!”
在她蘸了酒的手搁到桌上时,他的目光自但是然地跟着她的手放了下去。
厅中正有歌舞停止着,水袖扬得目炫狼籍。红衣四下一扫看到席临川,安温馨静地“蹭着边”去找他。
红衣又一怔。思及白日里杜若说让她同去赴宴的话,内心感觉不仇家,便诘问了一句:“公子说不让你同去?如何说的?”
隔壁传来的哭声呜哭泣咽的,偶尔掺杂几句不忿的哭骂。二人在屋里听得都皱了眉头,红衣惊奇道:“谁欺负丝缎了?”
红衣悄悄拽过和她同住的素锦,压声问她:“如何回事啊?”
红衣呆若木鸡地坐了一会儿,垂眸看看桌子上的字――最后的几个已有些渐渐挥发了,再不看就没了。
她蹙了蹙眉头,招动手道:“红衣红衣。”
他还是没看她写在案上的解释,案下的手却挪过来攥了她的广袖,弄得她的手再也动不了半分,只能老诚恳实地干坐着。
他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见她玉指蘸进酒里。
席临川眉心微蹙,笑意未减:“说就是了。”
她写完就静坐着等着他看,谁知来敬酒的那人借着酒劲话也很多。
好歹得让他感觉她态度杰出再说,要不然……这曲解可大了。
“闻声了么?”绿袖问她,红衣点头:“这是如何了……”
那蘸酒写出来的字,只剩“听丝缎之言才知是公子叮咛”这一句能看得清了。
即便经了缕词的事,她多多极少地对席临川的观点有些窜改,但这到底不是能一概而论的。
――敏症好了?
感受心上有个小人儿急得团团转着,每次有话想说都又噎归去,直急得想吼怒出来。
倒是也没有多问,依着席临川留着话给她备了车,送她去大将军府。
“谁晓得她发甚么邪火!”丝缎咬着嘴唇,说得非常委曲,“她要我与公子同去赴宴,可末端是公子说不需我同去让我返来歇着,怎的怪到我头上来!”
“那你去奉告她一声,此番是让她同去赴宴,没有让她奉养谁的意义。”席临川平平的声音让她一愕,未及问个以是然,就听他又道,“奉告她我先去了,让齐伯另备马车给她。”
红衣微愕,再度看向那人,这才想起来他是谁。
――这回是她回绝了席临川的叮咛,且这“叮咛”还不是甚么过分的事,是在她本职事情范围内的。
“并非成心来迟。”她写了这么一句,手上稍一顿。他要持续看下去,恰有别的来宾来敬酒,他便先噙笑对饮了。
“不晓得……”素缎轻声道,“早些时候来人说杜若姐姐叫她去,返来就哭成如许。”
那人终究一揖,转而分开。红衣感觉袖子一松,立时浑身都松了劲,忙要开口说个明白。
这可糟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衣感觉天空飘过了五个字:先动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