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传信[第2页/共3页]
“……”红衣不快地一横她,大感这类在悲情之时非得打岔胡侃的闺蜜真是甚么年代都有。顿时没了跟她悲春伤秋的心机,手指在她手上一掐,回身揣摩中午要吃甚么去,未几理她。
红衣撇撇嘴向窗外张望,目睹鹰隼在院中回旋一圈后再度冲进书房里,落回他的案头。
红衣内心五味杂陈,望着那鹰隼分开的方向静坐了好一会儿。而后一语不发地喝完那碗姜汤,回到本身房中,拿出那本特地着人钞缮的《诗经》,将席临川写给她的内容对比出页数行数,又敲成鼓点。
“如何?”席临川皱眉看向她,那鹰歪一歪脑袋向前跳了两下,探头去喝席临川盏中的茶水。
约莫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绿袖对此没有太多的惊骇,虽是神采微白见不到笑意,但清算行李的时候一向很安静。有条不紊地将百般东西顺次清算好,又一件件盘点一遍,而后长舒口气。
席临川神采一沉,纸条撕毁,不回。将鹰放了出去。
真固执啊……
红衣惊得猛捂住嘴,半点不敢放松地紧盯着那触在绿袖颈上的刀刃。绿袖亦建议抖来,贝齿轻打出声音,强禁止住,道:“七月廿七是我的生辰,镇抚使大人的鹰隼送来的。”
绿袖耸耸肩头,蕴起一笑:“如果他明天就死了,我铁定不去了,换多少人去做这细作也说不动我去送命――但他不是还活着么?我想让他活着返来,让别人去做这件事,我不放心。”
红衣轻喟一声,一面劝他说“便是不能让绿袖返来,将军也给镇抚使大人回个话吧”,一面抚了抚鹰隼的翅膀。见它不躲,独自向它脚踝处一探手,把那纸条抽了出来。
“嗯……祝好运。”红衣终究一笑,握住绿袖的手,当真道,“但愿不会太久,没准我们能挑同一个谷旦办昏礼呢。”
望着纸张轻哼了两遍肯定无误,红衣将它装进信封,着人交给席临川,自会有人送到绿袖手里。
两今后,一样的字条再送一次,仍不回,再度放鹰归去。
“我……”绿袖抿一抿唇,“如果我和镇抚使大人都能活着返来、且他肯娶我,让我做他的正妻。”
腊月十七,那只鹰隼飞了返来,没有叫声,只歪头望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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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三五日,那鹰又一次飞了返来。
她说着独自走入房中,目光落在红衣方才画点和线的那张纸上,莞尔一笑:“大人若需求有人去祁川跳舞传信,就让我去吧。”
若论人生的起伏,在当代时,红衣不管如何也脑补不出如许的起伏――两日前还一同吐槽缕词恩将仇报的老友,眼下要去祁川当间谍了。
那禁军冷一笑,睇着她道:“你偷听了。”
“这是送命的事。”席临川声色安静,“你不像我们,可觉得官职或者侯位一搏。那你要甚么?若统统顺利,我替你请旨。”
“绿袖……”她唤了一声,绿袖看过来,“你真的要去么?你原也晓得他一定能活着返来――如若不能,你不还是要放心嫁给别人?”
“绿袖!”红衣一惊,用力地递眼色,不想她就此把那件能够殃及性命的旧事说出来。
她将那张字条搁在案上,小小字条上的几道折痕很清楚,无字的那一面已显得很旧,连纸张色彩都变黄了。有字的那一面,色彩却要洁净一层,可见是经常被人随身带着、经常被翻开看,但又一向谨慎地护着那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