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章 您还记得母亲的闺名吗[第1页/共3页]
袁崇武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儿子面庞上,望着袁杰磊落清楚的面庞,只言了句;“现在边患四起,朕会命你驻守边陲,好自为之。”
袁杰眼圈通红,声音却还是安静的,偶有几分颤抖缭绕其间,被他尽数压下。
“孩儿感激父亲,三年前将孩儿留在京师为母亲守墓,未曾将孩儿遣去岭南,不然,怕是孩儿现在已是铸成大错,万死难辞其咎。”袁杰语毕,端倪间浮起一丝忸捏,更多的倒是安静。
袁杰的声音沉寂到顶点,也未曾去看父亲的神采,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父亲或许不晓得,在父亲伴随姚妃母女时,我与母亲待在玉茗宫,那般期盼着父亲能够来看看我们母子。特别是母亲,她经常待在窗口,望着玉芙宫的方向入迷,母亲年纪大了,一身的伤,看着父亲宠嬖姚妃,孩儿不是不怨,却毫无体例。”
袁杰跪在那边,一动不动,这三年来,他身心俱是受了极大的折磨,每日内里对母亲的宅兆,懊悔便如同一把匕首,日日夜夜的刺着他的心,无数个孤苦无依的夜晚,儿时的回想便总会一幕幕的涌入脑海,当时的母亲领着他们兄弟躲在深山,也是这般的板屋,过着食不充饥,衣不蔽体的日子,可有母亲在,母亲老是会为他们兄弟撑起一片天,给他们一个暖和的家,她不吝将本身的手变得干枯皲裂,用无尽的母爱抚养着他们兄弟长大,现在慈母已逝,留下的,却只要儿子无尽的愧悔与思念。
“溪儿的眼睛,是孩儿伤的,”袁杰寂静半晌,终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他垂下眸光,道;“是孩儿心机暴虐,见姚妃母女受宠,心头不忿,竟是对本身的亲妹子下毒手,而后,又让宇儿为孩儿背了黑锅。”
“母亲一向教诲孩儿,要孩儿敬爱父亲,照顾幼弟,在军中稳扎稳打,踏结结实的走好每一步,是孩儿急功近利,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一心想要登临大宝,将父亲取而代之。”袁杰的手指因着用力,骨节处已是出现青白之色,指甲里更尽是泥土,“若非如此,孩儿也不会中了温家父女的骗局,听信温珍珍的谗言,竟是存了谋反的动机,母亲为了让孩儿绝壁勒马,才会对姚妃母子下毒手。”
岭南的夏季湿冷的短长,仿似能把人的骨头都冻掉,家里又穷,生不起炭,他只得一趟趟去山上砍柴,即便如此,晚间也还是冷的,小小的婴孩受不住,需大人整夜的揣在怀里。
袁崇武不动声色,若说三年前的袁杰只是形似本身,那现在的袁杰,不但是形似,就连神态,也是与本身非常类似了。
与本身年青时,毫无二致。
待袁崇武赶至时,正值傍晚。
袁崇武黑眸似海,不动声色的望着面前的儿子,父子两三年未见,袁杰现在已是二十岁了,昔日的稚气早已尽数褪去,此时站在那边,亦是沉着沉着,见到袁崇武后,也不见其有涓滴惶恐失措,只俯下身子,行下礼去。
袁崇武望着地上跪着的儿子,看着袁杰冒死压抑着的泪水,他没有说话,只侧过身子,合上了眼睛。
袁崇武闻言,面上并无何神采,只一语不发的下了车,道了两个字;“带路。”
“孩儿见父亲将溪儿视为掌上明珠,经常驮着她去摘树上的花儿,孩儿内心不懂,为何同是父亲的孩子,父亲唯独对溪儿那般宠溺心疼,对我和宇儿倒是鲜有笑容,说了或许父亲会感觉好笑,孩儿每次见您那般心疼溪儿,孩儿明里虽是不满和怨怼,实在公开里,真的很恋慕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