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她无学识，臣有就好，她无品行，臣护着便是。[第1页/共6页]

厉出衡长舒一口气，“多亏娘子，这一个月的棋石不消洗了。”

有了这个台阶，晋阳大长公主勉强地说道：“厉家这位郎君倒是不负厉氏家风。”

“不知与卿对弈者为何人？”晋阳大长公主问。

“夫君，大长公主和你打趣呢，看把你急的！”

杜且也不接话，淡淡的一笑，厉出衡接过白芍递来的披风给她披上，在世人钦羡的目光下，执起她的手，走入冰天雪地之间。

虞氏带上堂妹，“这有何难。”

徐氏朝虞氏摇了个摇，表示她不成冒昧。

太子目光的杀意，连汝阳公主都遍体生寒，谨慎地问道：“皇兄要做甚么？”

杜且回眸扫过安乐公主失落而又气愤的脸，“当然是赢了。”

曲灵源成名很早，十四岁时击败另一名的国手王戎而申明鹊起。以后又连胜何尝败迹的裴久和年逾花甲的宁简，而一举跃升为国手。十八岁时，九九八十一名棋手在正阳门前摆下车轮战，以一人之力苦战三天三夜，一局未失，从而奠定他大梁第一国手的职位。

太子静下心来，终究想明白了此中的短长。

安乐公主眸光一闪，笑了出声，“杜氏你自认配得上厉郎吗？还一首祝寿的诗都不会。”

前堂的重视力都集合在杜且与曲灵源的对弈上，没有人重视到她们三人的到来。

“激将法对曲某无用。”曲灵源说：“但厉兄不曲直某的敌手，嫂夫人就这么自傲必然能赛过曲某。如果输了，厉兄但是要洗一个月的棋子，嫂夫人可莫要心疼。”

杜氏放下茶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但是妾不会作诗，公主这般能人所难，不就是想让妾抗旨。安乐公主方才也说了，是妾嫁的男人极富才名，可并不代表妾也是有才名的，他会作诗写赋，才是他的事情。”

只字不提杜且之幸。

“这……”曲灵源游移半晌，为杜且的泰然处之而暗自喝采。自他十四岁出道以来，何尝败绩，本日输在她之下，她本该摇旗号令，顺势而上，却只是要拜他为师。

“可厉兄应当晓得曲某的端方，不与女子弈棋。”

“那娘子赢了吗？”厉出衡谈笑晏晏，眸中只要向他走来的女子，巧笑倩兮。

厉出衡环顾四周，只要大长公主的侍从侍婢立在门前，周遭不见来宾走动，温馨得如同昔日。

“叫来问问也是无妨的。”晋阳大长公主在世人觉得这件事情就此告终的时候，俄然抛出如许一句话，安乐公主的脸上斯须惨白。

这就是所谓的世家风仪、贵族气度，明哲保身才是她们的立家之本。不管厉氏有多么显赫，厉出衡的才学有多么出众，他现下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员外郎，杜且身上连诰命都没有，对能列席寿宴的这位府中都是朝中正三品大员的诰命夫人而言，都没有让她们脱手相救的来由。她们不是虞氏，没有需求为了杜且而获咎晋阳大长公主和贤人的两位掌上明珠。

再见曲灵源，杜且有一肚子的题目，可没有一个能问得出口。此时的曲灵源不过才二十岁，与她初见罢了。

这摆了然想看杜且的笑话，而虞氏又把话说得太死，这会儿她想替杜且开这个头划一于承认本身的前一句话是在理取闹，何况虞氏也作不出诗来。

杜且发笑，掌心的温度传来，连心也跟着暖暖的，拂面而过的北风都没有感遭到冰冷，跟着他的脚步，不管去哪她都情愿跟班，就算前路茫茫，她还是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