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回门[第2页/共6页]

厉出衡淡道：“小婿与阿且结婚已在京兆府备结案，婚书等一应手续都已经确认无误，我和阿且拜鞠问入了洞房，已是名正顺言的佳耦，你天然是小婿的岳父。当日，小婿在杜府迎亲，当着都城百姓和齐王殿下、甘太傅、陶京兆的面，又何来强娶一说。小婿不过是依岳父在御史台的诉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尽早地成了婚。”

“你大舅子说得没有错。”谢桐狂点头，“你说你一个新半子上门，还敢不喝酒？我那几个姑姑、姐姐出嫁回门，哪个半子不是被灌趴下，横着抬归去的。”

杜且无法，只好张嘴含住送来的鱼肉，可欲今后撤开，岂料厉出衡手中的筷子却留在她口中没有抽出，微微地搅动她的檀口，眸光垂垂沉了下去。

可谁让他舍不得她悲伤难堪，她说要如何，他便如何去做，即便是心中不甘也不肯意看到她愁眉苦脸。这一世，能娶到她，已是至幸。

虞氏含混地看畴昔，“这才过门几天，就夫君夫君地，还夸耀上了。你说你一个内宅女子，还希冀你家夫君在外驰驱繁忙，回家还要替你措置内宅纷争吗？”

厉出衡没再逗弄她，拔出筷子含入口中，阖上眼睛似在咀嚼，很久才说了一句：“甜的。”

“他不是我义兄！”厉出衡一字一字地修改。

“甘大儒为太子太傅，如果你肯屈就，东宫幕僚当以你为尊，他日东宫继位，你就有从龙之功……”

杜如笙惊呆了，“你是说，东宫的那些事情是你捅出去的？”

“可何氏没有主动肇事，我也不好先把事情挑明。”

厉出衡神采骤变，“你如何不拦着？”

在她关上门拜别的顷刻，厉出衡唇边的笑意垂垂敛尽，只剩一抹无法的悲凄，如同寒夜如狂的大雪，寒彻心骨。

“今后……”厉出衡当真地说道：“如果我晚归，你就先用饭，别饿着肚子等我。”

厉出衡对劲地眨了眨眼睛，“再叫一声。”

谢桐还是把本身包得和僵尸似的，一副半身不遂，明日就死的重伤难愈，额头的血早已干枯，不见血迹，但他还是用纱布包了起来。

“对啊。”厉出衡也不否定，“是我借七皇子之手做下的。”

“你就不怕我奉告太子？”

厉出衡把手伸畴昔，搂住纤腰密密严严地摸了个遍，意犹未尽地说：“娘子还是太瘦了，腰身这般纤细，为夫都不忍心下重手。”

“我晓得，宋远被停了职，昨夜中书门下合议，连下两道旨意，一道是东宫的，一道是宋家的。可这还不敷，宋家现在不过是虎伥，要让宋远从左相的位置上完整垮台，还差最后一击。”厉出衡和杜且对视一笑，压着声音道：“你也该清算清算，让谢相上朝了。”

“我又没有房契。”

杜且心头一跳，“那你感觉谁会登顶？”

厉出衡勾唇含笑，“你夫君我只是一个工部员外郎，离中书门下六部秘密另有不小的间隔，何况我眼下怕是获咎了太子，今后在宦途上怕是要艰巨了。”

“我就是叮咛你留点心，不要比及吃了亏才回家哭，当时候我可护不了你。”

“岳父大人，小婿厉出衡前来存候。”厉出衡声音安稳，不见喜怒。

杜且羞得今后退开，一脸嫣红地看着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