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世家风骨[第2页/共2页]
“本侯传闻,这桩婚事底子就是子虚乌有。”
“侯爷莫要忘了,杜府把厉某赶出来的启事是以为厉某并非河东厉氏后辈。”厉出衡面带笑意,信步走至爬满藤蔓的围墙边,指着花窗以外的群山叠幛,“厉某十四岁随恩师在各地游学,去岁落户帝京,在万山书院与一众学子论道讲学,他们都能够证明厉某的身份。”
“本侯三媒六礼娶她过门,如何会毁她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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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出衡笑道:“某说的是被打是曲解,并未说婚约是曲解。”
恍忽间,纪澜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仿佛看到十年后的厉出衡,于朝堂上纵横捭阖,侃侃而谈。那一袭紫衣官服似为他量身定造,再无人能出其摆布。而也是这小我,与他相斗五年,让他吃足苦头,最后毫无还手之力。
“郎君不是作了一幅画要送予女君?”阿松暗自发笑,“现在良辰美景,如果再不送的话,今后怕就没机遇送了。”
厉出衡还未及反应,杜且已经消逝不见。
纪澜温暖地一笑,徐行向前,一掀袍摆坐了下去,“无妨无妨。”
“清远侯来访,厉某本该相迎,无法重伤未愈,不能起家。”厉出衡的一身傲骨倒是百炼成钢,连纪澜的面子,他都不给。
厉出衡的伤已经好了很多,结痂的处所开端脱落,脱落时奇痒非常,他总会用手去抓。阿松向她抱怨过,杜且记在心中,在寺中的药房找了几味药配成新的药膏。
“女君如果不陪某手谈一局,便不要过来。”厉出衡喝止她,故作冷酷道:“中秋月圆,某在京中孤身一人,如果连如此藐小的情愿都没法达成,还不如不见女君。”
“中间是在威胁本侯?”
“既然是曲解,那就再好不过了。”纪澜说:“本侯与杜府二娘情投意合,愿结百年。婚约既是曲解,本侯就能上门提亲,不致让二娘名声受损。”
“曲解罢了。”厉出衡轻描淡写,偶然与他多说,想让他知难而退,不再胶葛。
“郎君,本日是中秋。”
“鄙人纪澜,听闻甘大儒的高徒在此养伤,一向不敢打搅,趁此花好月圆,特地前来叨扰。”
厉出衡用心支开他:“中秋又如何?你约了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