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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哭闹[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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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她话落,门口闪进一个小小人儿,一身崭新蓝色锦缎袍子,腰缠玉带,头戴玉冠,衬得她更是粉雕玉琢,端倪如画。

“唉呀,我的小祖宗诶,你可不能再闹了,老夫人还等着呢。”

蔡氏好笑的看了小姑子一眼,摸摸她的头,打起了圆场,“娘,先用饭吧,小妹还小,渐渐再教也不迟。小妹,饿吗?明天大嫂做了你爱吃的桃花卷,我们先去吃,免得潮哥儿来了,又得跟你抢。”

“我的儿。”老夫人将她抱着,纵情心疼了一翻,才点了点她的额头,“只是越大越没端方,没看到大嫂在么。”口里虽责备着,眼中却尽是宠溺。

小人儿晓得娘亲要进入正题了,说不得又是苦口婆心、长篇大论,忙从蔡氏的怀里抬开端,大大的黑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转,瞄了瞄老夫人,又看了看蔡氏,偷偷扯了扯蔡氏的衣袖,见老夫人瞪着她,忙把头又埋进蔡氏的怀里。

顺着小女人手的方向,翠柳瞥见那堆衣服的中间,有一件男童的袍子,蓦地记起这是昨日女人在海哥儿房里瞥见新送来的衣服,闹着非要学海哥儿一样穿戴起来,还到老夫人面前显摆,引得大师还笑话了一番,没想到女人本身倒对劲极了,再也不肯脱下来,闹了半天,本来明天竟是要穿这个。

老夫人被彩霞扶着,一边走向餐桌,一边点头叹道:“欣兰,你这么惯着她,都把她惯坏了。”

蔡氏还将来得及回应,门帘掀起,一名着红色褙子的丫环嘻嘻笑着侧站在门口,“可不是女人么,奴婢去的时候,女人还哭着呢,非要穿海哥儿的衣裳,翠柳和翠羽也没法,只好带来老夫人这儿。”

“女人,虽说已是春季了,但凌晨还是很凉的,你如何能只穿戴单衣站在地上呢,转头抱病了,不是就不能出去玩了么。”

翠柳的声音很和顺,并且总能说到点子上,小女人一听不能出去玩,忙放下捂着脸的手,乖乖的不再乱动,任翠柳将她抱到榻上,盖上一床小薄被。

“翠羽,如何回事,女人还没梳洗好么?”门帘子翻开,又走进了一名容长脸的丫头,春秋略大,约十7、八岁,看起来利落慎重。

“大嫂。”小人儿又从老夫人的怀里滚到了蔡氏的怀中。

“呜…哇哇…呜呜呜…”

翠柳也没辙了,正悄悄焦急时,翠羽端着一盆重新打来的温水走出去,将帕子浸湿了,一边给小女人擦手和脸,一边嘟噜着,“小祖宗啊,你倒底想咋样咧。”翠羽是周边偏僻村落出来的,一急语音里就会带着乡音,常常总会逗得大师发笑。

小女人眨眨眼睛,撇撇嘴,“不喜好。”

彩霞递过来一杯茶,老夫人接过喝了一口,瞟着小人儿,淡淡开口道。

上房里,柳老夫人正和大儿媳闲谈着,坐在上首的柳老夫人四十多岁,端倪驯良,保养恰当,看得出年青时也是个大美人,下首的是柳家大爷的媳妇蔡氏蔡欣兰,二十出头,上着浅白罗衫,下着淡紫罗裙,头上只斜插了一只五彩步摇,耳上一对东珠耳坠,手上也只戴得一只水润的白玉镯,服饰简练,配上她含笑的眉眼,却显得高雅端方,温婉可儿。

翠柳看向站在屋中仍捂着脸表示本身在痛哭的小主子,也没忽视她渐嚎渐小的声音,以及指缝中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心中不由好笑,忙走畴昔将她抱起,放在中间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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