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第1页/共3页]

刚好夏怀茹去找她，撞了个正着。

铺子里的人看到杨萱只感觉这是个标致的小媳妇儿，可看到夏怀茹，目光就会在她身上逗留好久，重新看到她脚，再从脚看到她头。

王姨娘早就心急如焚，见杨芷过来，不等她喘口气，就问出连续串的题目。

从西跨院出来，日影已经西落，鸽灰的暮色层层叠叠地覆盖下来，氛围里满盈出饭菜的香味，模糊又有汀淙的琴声传来。

她穿件海棠红的袄子, 袄子前襟绣着大朵的绿朝云。

袄子裁得短小，刚过腰际，腰身又收得紧，裙幅却宽，被风吹着好像一汪春水碧波泛动，更凸显出那把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恰好杨萱筹算给夏瑞做几身夏天穿的小衣，就应允了她。

“如何了？”杨芷牵住她的手, “是不是累了？”

听她说完，夏怀茹闲闲隧道：“哭甚么，又不是别人？归正给你破瓜就是他，多一次少一次没啥不同。既然阿宁对你有情，就这么过呗，莫非你真想一辈子再不沾男人？”

“但是，该如何回绝张家？”

红配绿几近是俗到极致的搭配了，可她恰好又穿条翠绿的裙子，非常乍眼，想让人不去重视都难。

夏怀茹发觉到她们的目光，唇角绽出一丝如有似无的笑，伸出小手指勾住男人的手，娇嗔着道：“走啦，桂花都快谢了，倒不如去后山看看有甚么好景色？”随即低了声音，“刚才你但是在树下承诺我了，不准忏悔。”

夏怀茹嘲笑，“你傻不傻？这事儿，我娘能替你做主？她不骂你勾引阿宁就是好的。亏你出身王谢自小读书，脑筋是被门挤了。”

辛氏笑道：“那是必然的，潭拓寺早几百年就有了，历朝历代积累下来，还能少得了？看不了也无妨，今后托人抄出来，我们回家里看。”

辛媛这才开口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奶奶，行事真大胆。”

是辛媛在操琴，弹得是《佩兰》。

杨萱穿戴素净的缥色衫子，夏怀茹衫子倒平常，倒是穿了条真紫色的裙子，裙摆没有绣花，而是用粉色缎面剪成桃花状，一朵朵缝了上去。

想必夏怀茹底子不在乎，也没有把名节放在心上。

夏怀茹气走没两天，又回过甚来邀她一道逛铺子。

辛氏笑道：“这事不急，特别我们是女方，更得矜持些，不能冒然承诺……你跟你姨娘筹议筹议，她心机细，想得长远。”

王姨娘笑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儿，你尽管说不肯意，太太自会寻合适的由头回绝。”

杨芷既羞且恼，嗔道：“别瞎扯。”

“如何瞎扯了？”辛媛嘻嘻笑着，“莫非姑母留你不是说这事儿？我感觉张公子挺好的，年纪悄悄就是秀才公，不过这也说不准，我爹考中秀才也很早，但是考中进士的时候都快三十岁了。”

回到家里，夏怀茹对劲地对她说：“萱娘，你生得好有甚么用，女人要会打扮，要柔媚才气吸引别人？”

杨芷冷静地点点头。

王姨娘斩钉截铁地说：“这事儿你听我的，绝对没有错。不是有句老话，好饭不怕晚，固然先挑着，不消焦急定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她这般堂而皇之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就不怕被人瞥见指指导点，就不怕传到孙家耳朵里拿她问罪？

夏怀茹气得摔门分开。

杨萱便回她，“吸惹人又如何样，不也还是大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