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番外・回门[第2页/共3页]

沈恪看掌眼是假，借机看他笑话冷嘲一番才是真。他反面沈衡翻脸，那是因着对方是他兄长，对萧道鸾也并无歹意，但这老妇如果再不见机，他也不介怀让她晓得，十年江湖到底是个如何样的“混”法。

他实在是不长于此道，是以在沈衡发问后，又顿了顿才道：“他开初也不肯嫁……”

“看我娘那模样，像是早就晓得了我们的事。难不成是沈衡同他们提过了？”沈恪自言自语道。想不明白，比及了老宅，见到他爹，或许能再看其他苗头。

……

话虽如此，但他屈指弹剑那一手，确是看准了老妇怯懦如鼠，成心惊她一惊。

“他名唤萧道鸾，南岭人士……”

萧道鸾板着脸道：“我没那么说。”

萧道鸾一向服膺取萧河的经验，在沈家人面前不成夸耀，但如果内敛起不了感化，无妨说些实话震震他们。

“娘，看你急的，簪子都歪了。”沈恪笑着走上前，如果他不先发制人放低了姿势奉迎，他娘能掀起的风波就不是沈衡能比的了。在心上人面前，被自家娘亲提着扫帚抽打，光是想想，就让他恨不得能变成萧道鸾腰侧的墨剑，老诚恳实贴着外衫闲逛，不出鞘就没人会留意。

看走在前面的人不会转头的模样，沈恪戳了戳萧道鸾的腰，低声问道：“我倒是不知，萧剑主甚么时候占山为王，干起了杀人劫货的活动？”

沈年熟行中的茶杯陈尸地上。他原觉得自家弟弟是娶了个男媳妇进门，没想到对方比他想的还要长进很多，竟然把本身嫁进了别的男人的家门。

声音听着也挺明朗的，沈大哥心道，就是笑得有些假。

“家父……”

沈恪一时哑然。这四婶除了年中、年末借着送海味的名头，各来沈家讨一次便宜，两家人就再没有走动。就这街上会面，隔得远了也一定会打号召的情分，她哪来的那么大脸，张口就要见他媳妇儿？

“这年初当山大王也不好当。”沈恪伸了个懒腰，带人拐出冷巷，上了镇里最繁华的一条街。沿着这条街直走，不一会儿便能到沈家老宅。沈家的米铺也恰好设在街边，远远就闻声伴计们一迭声地冲他娘喊“老板娘好”。

萧道鸾脚步一缓，沈恪恰好瞧见，低笑着咬住他的耳朵，道：“闻声没有，叫你呢。”

四婶强笑道：“瞧这话说的。你娘不美意义多问，正巧四婶给你家送些海味来，听了这事，就来帮着掌掌眼。”

“家父暮年殛毙实多，现在修身养性，不如何亲身脱手了。”

沈衡的身形一顿，从背后看有些镇静。沈恪下认识地往萧道鸾身边靠了靠，抿起了嘴角。兄弟两人置气了半日，因为小时一样没少被娘亲敲打的经历，心机可贵又拐回了同一处。

“家父暮年行走江湖。”

妇报酬莫非：“方才王伯来报，娘约莫是听闻了小恪返来的动静，已经进了大门，往前厅来了。”

沈衡点了点头，淡淡道：“你同他的事，与家中长辈的提过了？”

沈母看不下去这场闹剧，冷声道：“家中来了海味，你去尝尝。”

他看出沈衡倒不是真的反对，只是成心要难堪萧道鸾，算作是给“嫁入”沈家的小媳妇一点上马威。但他为甚么要让萧道鸾受这个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