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红妆[第3页/共3页]

沉默。

郑玄朗欣然应允。

沈恪的心猛地一跳。

沈恪像是认出了那是些甚么，不过完整没有和萧道鸾解释的动机。他是个多话的人，此时闷不作声，全然是因为想起了件不堪回顾的旧事。

郑玄朗收好只剩基层皮的承担布，折得方刚正正放在膝上，对萧道鸾笑道：“莫要见怪，我自小就爱好这些。”

郑玄朗将一应物什都备好，对二人道：“谁先来？”

趁郑玄朗低头调粉，沈恪吻了吻萧道鸾轻颤的睫毛。

三人在狭小暗淡的船舱见面后，萧道鸾见无外人，便道：“不如趁此机遇，费事郑兄为我二人易容。”

沈恪“嗯”了一声，将指尖上的脂粉按在了萧道鸾的脸上，用指腹将脂粉细细抹开，笑道：“都说相公该给新妇画眉，这活儿却被个黑脸男人抢了。”

沈恪自认是个开阔荡的男人，但有些事，被迫做过一次就够了。

他一辈子就两个爱好。一是看美人，二是用脂粉涂抹出美人。见多了高矮胖瘦身材姿容各不不异的女子，他不准多想，便知如何打扮，能衬出一人的风骚。富态端庄，媚眼逼人，素朴雅正……各依情势而定。

“我或许能帮上点小忙。”

为了便利抹粉，沈恪方才让他闭上了双眼。擦了些胭脂而显得双颊微红，双眼紧闭，不时轻颤，这副任人宰割的姿势，让沈恪不由想起了某些特别的时候。当然是只存在于他设想中的时候。

郑玄朗见本身没了亲身脱手的机遇，不肯沈恪胡来毁了他的脂粉，耐下性子道：“都搽上。我再调些嫣红，等这层敷完了，点染几处。”

郑玄朗问这话的时候还扶了扶头上的方巾，口中念念有词道：“君子正其衣冠……”

炭条在眼角滑过的时候，萧道鸾斜眼看向沈恪。

萧道鸾的眉眼都已画好，沈恪谨慎避开，又将些脂粉抹在了他的额上。脂粉本就滑软，沾上了那紧致的皮肤后，就更像是有了股吸力，沈恪半晌移不开指尖。

他这一番行动，让萧道鸾想起多次看到沈恪用一块软布悄悄擦拭剑锋的场景。只要对着敬爱之物，才会暴露如此专注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