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来客[第1页/共4页]
浓墨带着崔长陵的手书登门那会儿,将军府门被骗值的小厮横眉冷目标,端的是一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架式,直到浓墨拿了那手书递畴昔,只说是京中朱紫,要于琅亲见,那小厮才有所收敛,恐怕真的获咎了朱紫吃不了兜着走,一面把浓墨迎进了门房去等,一面着仓猝慌的打发人往宅子里递话去了。
崔长陵把王羡的杯里添满了水才收了手,小水壶放回原处去,见王羡左顾右盼就是不去碰茶杯,他咂舌两声,端起那水杯,径直递到了王羡面前去。
圆墩儿翻倒在地,打了几个滚,滚到了西窗下的禅椅旁,碰到了禅椅,才又回滚两下,愣住了――
他自问出身才调当然都不如崔长陵,但人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里毕竟是襄阳,他在襄阳供职多年,崔长陵初来乍到的,即便是奉旨钦差,面子总还是要给他留上三分吧?
事情一如崔长陵当日所想普通无二,自那日出事以后,于琅便只当作无事产生,每日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只是人仿佛真的沉浸在柳琬之的一尸两射中,哀思到难以矜持,大病了一场。
他应当分开这里,分开崔长陵的掌控和崔长陵的视野,可他明白,这张网放开了,就是崔长陵特地为他而伸开的,他落了出去,就再也别想等闲的挣扎出去。
第四百二十七章荒诞吗?
崔长陵像是才发明屋里站了这么小我,咦了声,顺手指了个甚么方向,那位置上仿佛是有个圆墩儿还是胡凳一类的:“于将军坐着说话吧。”
于琅出来的也还算快,只是瞧见浓墨时,再三的打量过,才踱步上前去。
不过倒是为着柳琬之的死,于琅做足了戏,现在倒是把将军府的大门紧闭,等闲不肯见人了。
当时候他在想,那些手札,她盗窃出去,一定是要成甚么事儿,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人带着那些手札找上门来,但也只是为了操纵他办成甚么事儿罢了,目下他或许能够安然度过,毕竟他从不感觉,他和如眉之间,有甚么深仇大恨。
他始终存了幸运的心,毕竟如眉跟了他这么多年,一向都是灵巧循分的,偶尔走动,也不过与傲视来往,自有了孩子后,连和傲视的走动都少了,她在襄阳城中,几近不认得甚么人。
崔长陵见到于琅,已经是三天后了。
崔长陵紧紧地牵着线,他越是想要挣出去,崔长陵就越是会收紧这张网,哪怕生生把他勒死,崔长陵也是不怕的。
于琅没如何见过崔长陵,却一眼认得出崔长陵――气定神闲,华贵不凡。
本来如眉偷走的手札,是交到了崔长陵的手上,而她至死不肯说出版信的下落,为的就是本日……
“我还觉得,刺史府中的事,事无大小,于将军都晓得的,毕竟府君大人视于将军为亲信,多年来委以重用,有多少不能为外人知的事,也都是托了于将军的手去做,如何府中设席如许的小事,反倒瞒着于将军了呢?”
如许自傲……于琅已经有很多年,没再襄阳城见过如许的人了。
“荒诞?那于将军感觉,一个养在深宅大院中,平素少有人来往宅院的小夫人,俄然之间心悸吃惊,一尸两命,荒诞不荒诞呢?”崔长陵指尖点在那黑漆小案上,声是闷的,他开口说话,语气降落,声,也是闷的,“小夫人过身后,于将军忽而大病一场,却又一二日,病好病愈,本日一见,面色红润,涓滴不大病初愈的模样,这又荒诞与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