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别无选择[第4页/共4页]

王川对远景明显不如他那样悲观。

但是王全……

给章夫人身上泼了这么多的脏水，还不是为着来日休妻做筹办吗？

如果孙氏还活着，后代成双，娇妻美妾在旁，家财万贯，受尽尊敬，那才是最完竣的人生，但是他，别无挑选——

从他年青的时候起，跟着老爷办事儿，从学徒做起，一向走到明天，老爷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实在，都是如此。

看模样，老爷眼下是不筹算叫内宅不宁，借此找由头休妻了，恐怕这件事情，还是筹算下落在冯氏的攀咬，另有蕙仙的失落上。

他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终究拿了块儿芙蓉酥，送进了口中细细咀嚼，而他一昂首，侧目往东侧墙上望去时，那里挂着的，却又是孙氏年青时的一幅画。

时隔多年，章氏一族再不复畴前的风景，老爷这趟到外头去收窑口，过扬州时，就选了这个胡氏。

王川脚步只是稍稍重了那么一下，这会子便又轻手重脚起来。

那种幼年时的怦然心动，数十年的联袂相伴，一辈子都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是以即便老爷亲手送孙夫人赴死，在多年后，老爷的内心最深处，忘不了的，也仍然是孙夫人。

他略顿了顿声，下认识抬眼去看：“齐王殿下的聪慧，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感，事情生长到这一步，也是我们远没推测的。老爷您有诸多策划与策画，却没有想到，郑归会俄然呈现在齐州，而齐王殿下，会扣着郑归，撬开了主子的嘴。到今儿个为止，主子都想不明白，齐王殿下他究竟是甚么时候起，对老爷起了狐疑的呢？”

魏业没有抬眼看，只是感觉月光被禁止在外。

他轻叹着，又想起胡氏：“这几个月一向忙着，西院儿还好吗？胡氏现在也快惠分娩之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