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他是京城人[第2页/共4页]
府衙……传召?
这个高鸣之,自上得堂来,一应做派,倒真像是个无辜的君子,且提及他的那位朋友,他又生了气动了怒,君子之义,大略如此。
照理说来,这小厮应当是个极有分寸的才对,且不说方才他只是小退了半步罢了,这小厮便立时收敛了他的殷勤切切,便只说他在高家门房被骗值,如果个极没有眼色,又莽撞没有分寸,不晓得看人下菜碟儿,更不晓得甚么话能说甚么话不能说的,那只怕高家的大总管,也不敢把他放在门房上。
最苦最难的时候,他没挑选分开,那是不想叫人家背后里一个劲儿的戳他脊梁骨,戳他娘的脊梁骨,骂他们高家为富不仁,亏的是祖上还做过官儿,到头来,就是如许的不容人。
风趣,实在是风趣。
但是这小厮却说了如许倒霉的话,听着倒像是咒高家这位老夫人一样。
郑泽端倪间一时冷下来,只怕,是故弄玄虚才是真的。
高鸣之孝敬,从不违逆他娘的情意,但是他娘办的这些事儿,实在叫人说不响嘴。
不过郑泽见到高鸣之的时候,还是感觉,他面上过于安静了。
但是到厥后,他有了银子,也敷裕了,固然和现在的魏宋一类的人家比不得,可彼时在福建那处所,已经没甚么人敢似畴前那样小瞧他,而他呢?发财的处所,又是从小长大的处所,说走就走了。
他话到厥后眸色一沉,明显有些不欢畅了。
是甚么样的朋友,能让高鸣之如许信赖,人家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可高鸣之对他的那位朋友,明显绝非如此。
早在刘子旺到府衙首告的那天,实在衙门里就已经把他这个老主顾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先说说吧,你的那位朋友,是个甚么来头,连郡主娘娘的那枚玉佩,他都晓得来源,也认得出来。”
郭闵安这些年见过无数人,形形色色,犯了甚么案子的都有,高鸣之究竟是装腔作势,还是至心实意的,他能够辩白的出来。
这不是热诚人吗!
郭闵安哦了一声,人往官帽椅的椅背上一靠:“你总会说的,即便本官不问。不过你说他没有分开齐州,本官倒是很不测――他既认得那玉佩,晓得那玉佩的来源,指导了刘子旺,就该晓得本身被牵涉此中,不早日分开齐州,莫非是等着官府找上门?”
实际上也的确是有好处。
等他二人回了府衙时,郭闵安早已在大堂宝座上端坐着等了。
要说高鸣之倒是乖觉,也没叫他在府门口等太久,约莫那小厮一起跑出来,急赤白脸的在高鸣之跟前回了话,是以高鸣之听是府衙传召,不敢迟误,忙就迎了出来。
郑泽嗤一声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见那小厮做了个礼,转头一溜烟跑进了府中去,神采仓促的,脚下半点儿不敢担搁。
那小厮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见他这模样,讪讪的收了笑,人往中间儿挪了挪,话也不敢再多说了,唯恐触怒了郑泽似的。
高鸣之从没有上过府衙大堂,也不晓得升堂问案是个甚么样的过场,只是眼下郭闵安又带着扣问不肯定的语气叫他的名字,叫贰心头没由来一阵沉闷。
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