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柳暗[第2页/共2页]

“那也不能让你在这等着。”郭氏冲程九伯使个眼色，“老头子，你快带着澈哥儿去堂屋里坐着，垂教员的这有我呢。”

程五郎不平的辩白：“您不是说给我留了鸡腿吗，成果我去灶台那吃，就几块碎肉，哪有鸡腿呀，清楚是被这馋嘴婆娘吃了，她还死活不承认，我这鄙人活力的嘛！”

不过老迈至今没有儿子，这一胎如果个男娃，掉了还怪可惜的，至于大儿媳……

郭氏目光下移，看到大儿媳洗得发白的茶色棉裙上血迹斑斑，不由转头狠狠地瞪了大儿子一眼：“杵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快把你媳妇抱到炕上去！”

“娘，娘，您醒醒啊！”

她走到西头那排房，出来后就见大儿子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慌，一见郭氏来了，讪讪喊了一声“娘”。

程澈晓得眼下他确切不宜留在这边，盯着程九伯妥当的法度数息，无言跟了上去。

新弟一听万大夫这么说，晓得有望，双眼发楞，迷迷瞪瞪就出去了，边走边喃喃道：“都是我害了我娘，都是我害了我娘，娘如果被奶奶赶走了，我……我就不活了，呜呜呜――”

万大夫把新弟拉起来：“好孩子，快别跪着了，你娘这个病要渐渐养着。不要吵爷爷，爷爷给你娘开了药，你娘吃了就没那么疼了，少受点罪。”

“对，还是他！哎呀，澈哥儿，这事哪是你能瞧的，快归去歇着。”

对郭氏来讲，她不缺孙子孙女，垂教员三个闺女，老二家一个闺女两个儿子。

程五郎躲开郭氏的手，忍不住辩驳：“娘，我又不是用心的，我是气急了才踹她一下，哪晓得恰好踹到肚子上呀。”

许是一听到动静程澈就派八斤出去请人的原因，约莫一刻钟摆布，那位万大夫就仓促赶来了。

万大夫踌躇了一下，想着都是一个村庄，特别这村庄里他是外来户，惹不启程姓，现在他顾恤这程家媳妇，等将来程老九家的发明媳妇不能生养，骂他是庸医当初没诊断出来，他就费事了，遂有些难堪地解释道：“您这媳妇小产，是肚子受了外力冲撞吧？这个模样，今后生养上能够会有些艰巨――”

欢颜低声道：“新弟女人，我们女人叫您畴昔。”

妇人神采惨白，浑身被盗汗湿透了，抖着嘴唇道：“婆婆，我，我真没偷吃……我肚子好疼……求您快点给我找个大夫来，保住孩子……”

两个女童都跑过来跪在新弟中间：“奶奶，姐姐没吃，姐姐端来给娘吃，娘不要，让她送归去，姐姐就给我们分着吃了，您别怪娘和姐姐，都是我们不好……”

郭氏气得瞪眼：“大早晨的，你西北风喝多了生闲气啊？”

“甚么，今后她不能再生？”郭氏声音蓦地高了起来。

“娘，这，这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