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猢狲散[第2页/共2页]

夜十一也想像杨芸钗那般心无旁骛地在山棚中左穿右窜，然到底是十九岁的表情，颠末生与死，颠末伤与痛，一些事情纵想姿意地再重活一遍，表情终归分歧了。

元安石的《元日》，夜十一写罢，便被杨芸钗拉着出了清宁院，说摊仪队在城中驱祟了，央她一同出去瞧瞧，知杨芸钗并非无人陪着出去瞧，不过是想让她陪着出去热烈热烈，不肯她一人独在院里写诗叹年。

“大姐姐，阿谁是教坊使么？”

阿茫回：“已安妥，早在元日隔日便接踵送出都城，远走他乡，再不会回都城。”

杨将军密通山东鲁靖王一事儿已是板上钉钉，被抓入东厂已稀有日，了局已定，夜十一未再多言，问起孔家人安设环境：

人证物证俱在，杨将军没走出东厂，杨府树倒猢狲散。

孔明辉之兄孔奉祀原就是杨将军的人，跟着游左俩副将毁之，孔奉祀后继于京郊惨遭贼匪行刺，再是郊野野地，也是天子脚下，众朱门皆知，此不过孔奉祀消于于人间的借口，到底何人而为，杨将军不予究查，孔家无能为力，纵有孔明辉上窜下跳，亦无济于事，当今冒出孔明辉为杨将军暗中办事儿，铤而走险与山东来往，众朱门皆惊之余，又感觉此为道理当中。

纵最后支出性命的代价，孔明辉亦心甘甘心。

爆仗声中一岁除，东风送暖入屠苏。

刚在茶社二楼临街位置坐下，往下望，远远细心瞧，还能瞧见挤在人群中被丫寰婆子小厮簇拥着到处凑热烈的夜家三兄弟，及杨芸钗冯三，冯大也来了，不过期刻跟在冯三身边，有冯大护着管束，她也放心，不必担忧倘冯三在此赶上莫九，会做下特别之事。

元宵灯山山棚里，各种演出各种活泼，杨芸钗看得应接不暇，捶丸蹴鞠、踏索上竿、刘百禽虫蚁、杨文秀鼓笛、张九哥吞铁剑、赵野人倒吃冷淘等，这边看完，又往那边跑，更有猴呈百戏、鱼跳刀门、使唤蜂蝶、追呼蝼蚁等等，奇巧百端，目新耳目。

精力真是畅旺到难以设想，那年杨芸钗落水险救不返来的景象。

“孔奉祀原就是杨将军的人，他遇害以后，孔明辉再为杨将军办事儿，无人思疑，且孔明辉在东厂酷刑之下招认，东厂诏狱较之北镇抚司诏狱是过之而无不及，供词一字一句，无半人生疑！”阿茫让星探刺探全动静，一回府便从速禀了夜十一。

“大少爷。”永书一眼瞧光临街而坐的夜十一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