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公流[第1页/共2页]
夜瑞等仿冬替他掀起帘子,便大步跨过门槛,风风火火地进屋,直奔邱氏躺卧的南窗前,颇失了常日里的沉稳。
夜瑞眸子微垂,直落在榻几半碗红糖姜汤面上,与邱氏道:
因而内书房不但没个雅称,连屋里安排也是统统从简,虽是从简,但大至雕花楠木案,小到笔架笔洗砚台,却都古朴风雅,代价不菲,这便是世袭罔替的公府秘闻了。
夜十一见礼后,与静国公同在扶手椅坐下,中间只隔一张桌几,桌面是两盏茶,正热气腾腾,如漫烟云。
出去时,她祖父便在自斟自饮,初见之桌面摆着的是整套的酒具,她便觉得是酒,走近了看清黄澄澄的液体飘出来的不过是茶香,方知是茶。
夜瑞端端方正跪着,小脑袋不敢抬,嘴里却忍不住小声辨解了句:
夜十一送半碗红糖姜汤来,本来也就不是送来喝的,是给她看的,但邱氏感觉夜瑞年纪小,此又是内宅之事,便不想多言,只对付地应了声好。
真是慎重又慎重,夜瑞把不能随便吃五字咬得尤其重。
夜瑞也想被母亲抱在怀里,可他自恃是宗子,不能像他弟那样不懂事,逐提点他弟道:
“你才胡说呢!”不实话实说还倒打一靶,夜祥真真气坏了,立即对邱氏数落起他哥的罪过:“上回不是说钗表姐要来么,成果大姐姐分歧意,祖父顺着大姐姐的意,钗表姐就没来成,这不哥哥就记恨上大姐姐啦!”
邱氏躺卧下后,见次子气嘟嘟的模样,不由打趣道:
再如何不讲究不气度,细处仍到处彰权贵气。
“我倒是不晓得,你自已端庄的表妹不去靠近,反倒惦记起那劳什子的钗表妹来!”
连丈夫暗里都同她说,当初若非有大嫂在永安帝跟前为丈夫说几句话,别说数年便爬上吏部左侍郎这位置,便是要在吏部站稳脚根,都极其不易。
夜瑞同邱氏还未说上几句话,伴着仿冬问候及帘子猛地一掀的声音,夜祥跨进屋里,像阵风似地跑到邱氏跟前,一把扑进邱氏怀里,仰着小脑袋体贴:
“你啊,就为这事儿,何需值得这般仓猝跑来!”
现在听夜十一这般问他,静国公只一笑,未答,便悄悄地看着夜十一。
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好些了。”
虽说她丈夫现在能做到吏部左侍郎这个实权肥缺,此中不乏有丈夫自已的尽力长进,也有公爹这户部尚书的互助,可到底吏部不比其他五部,吏部是六部之首,直接被永安帝捏在手内心。
“这是如何了?瑞哥儿?”
夜瑞礼过坐到榻上,指着榻几上的半碗红糖姜汤问邱氏:
这会儿坐下端起抿了一口茶,夜十一盯着问:
“母亲,你不晓得,哥哥对大姐姐老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看得我气死啦!”
邱氏见他如此,不由先夜瑞出声,吃紧问道:
邱氏见状,再加深问了几句,便得知来胧去脉,连今早到松椿院向夜太太存候的过程,她都知个一清二楚,末端让夜瑞跪下,寒脸道:
纵是如此,邱氏也晓得,大嫂的心是个好的。
夜瑞被亲弟数落得神采一白,再看向母亲,已然是连看都不敢看了。
“祖父吃茶,何故用到酒盏?”
“表亲?”邱氏嘲笑,“别说那八杆子打不着的表亲,就是你端庄的表妹,也越不过你大姐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