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访马舍[第1页/共2页]
堵这个字用得真得当,她还就是特地来堵安有鱼的,只是先时她仅在恶梦入耳过莫息提及马文池年过而立仍未娶妻,与马文池长年挂在嘴上的安师兄不无干系,此番终见到,夜十一看着眉眼如画的安有鱼,心中暗叹恶梦中的马文池还真是一个敢想却不敢为的怯懦之辈。
到时见马文池院子里站着两人,观其穿戴打扮乃一主一仆,主子还是个小女娃儿,安有鱼愣住了:
“你们……你是谁?”
她看向安有鱼,眸中迷惑尽现,又惊又疑地连回夜十一的礼都忘了,在安有鱼的提示下,她方从速福身回礼:
“马师弟自来一言九鼎!”
安有鱼点头:“我恰是为此事儿而来。”
夜十一站直身:“莫非师父不是一言九鼎?”
安有鱼见夜十一年纪小归小,行事儿倒是半点儿不拖泥带水,判定敢为得很,先前亦知她师弟接到很多京中朱门抛来的橄榄枝,却都一一拒了,夜家便在此中,师弟在本日忽而主动往静国公府里跑,她不甚了然之余,又感觉与现在夜十一的拜访有些关联,逐明道:
她未有答,伸指探向茶盏,往茶温适中的茶汤中一沾,沾了茶汤的指腹在桌面上写了起来,写罢不必她表示,安有鱼已然眸落于她所写之字上,顿时惊然站起:
“可别!既是师兄还未正式收下,那便尚不能定论,夜大蜜斯这礼,鄙人可受不得。”
夜十一心中猜着话也出口:“师伯大名儿中的‘鱼’是哪个字?是鱼儿的鱼?鱼具的渔?还是年年不足的余?”
“想必你就是我师父的师兄了?”
“虽未行过拜师礼,但师父已然应下收我为徒,教我五禽戏。”夜十一劈面前她认定的师伯眸中质疑之色视而不见,身子稍略微屈,一双如玉如葱的小手别在腰间,认当真真福了个身:“弟半夜十一见过师伯!”
“自是鱼儿的鱼!诶,小女人,你是谁?如何会在我家院子里?你同有鱼哥识得?不对,既是识得,如何会不知有鱼哥名儿中的鱼是哪个字?看你模样应是哪家的蜜斯,你家是京中哪个高门大户?”
马文静退出堂屋后,倒是站在自个寝屋门外往堂屋瞧,是瞧得一颗心七上八下,末端干脆就搬了张小矮凳往屋门口一坐,直勾勾往堂屋门盯着,站在堂屋外檐下的阿苍倒是不会不安闲,只是心中一阵好笑,对马文静这般喜怒于表的性子实在有几分喜好。
安有鱼与马文静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说着福礼硬得福得较之夜十一方将的福礼还要低上三分,言语更是诚心。
安有鱼从速错身避过,连连摆手:
“你是马师弟的门徒?”
仅独一的师弟,安有鱼夙来护得紧,十年如一日地护犊子,铿锵有力道:
“马家姐姐好!小女姓夜,名儿十一,家祖父静国公,家父夜附马,家二叔吏部左侍郎,马姐姐同师伯唤我十一便可。”
夜十一猜着该当就是马文池的师兄叶游医的大弟子,那儒生步出院门,她也往前迎了几步,仰着脸儿道:
“夜大蜜斯可使不得,你我身份差异,今后可不能再同我施礼!”
夜十一也是方才到的马文池家,阿苍见小院子的门没闩上,一推便进,又往里喊了几声没人应,主仆干脆不请自入,院门倒是大开着,这么听到声音双双回身,主仆往院门外一看,看到了一个身形矗立高高瘦瘦,长袍布衣,年事不过十五六岁摆布的姣美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