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做戏[第1页/共2页]
姚知礼此时也顾不上跟潘玉儿胶葛这些有关态度的细枝末节了,闻言难堪地一笑,干脆直接疏忽潘玉儿语气里的嘲弄,慈爱地笑道:“外祖父一贯信赖,玉儿是个好孩子,是绝对不会诳人胡说的。”
“哦?”姚知礼闻言心下冲动,面上红光渐露,火急地诘问道,“玉儿何出此言呐?”
是以姚知礼捻须浅笑,慨然道:“你能明白外祖父的一片苦心就好了……就算是当初对峙让你进宫,那也是不忍心你委曲了本身这般超卓的才貌,想要你今后糊口得更加充足无忧罢了。”
如果潘玉儿真的有这等洞悉宦海世情隐蔽的本领,那他千万不能错失乃至是获咎这个大宝贝啊!
笑话!
事已至此,潘玉儿也不再卖关子,利落地编着故事:“想必外祖父也晓得玉儿三岁时生了一场大病,父母几近耗尽家财,试遍了各种偏方,才将我救返来的事情吧?”
怕潘玉儿不信赖,姚知礼又弥补一句:“你看看,在这姚府里,凡是得外祖父看重的孩子,哪一个外祖父不是严格要求的?别的不说,就单说与你最交好的珂儿,现在不是被清算日地拘在家里备嫁吗?”
姚知礼见状,晓得潘玉儿这是在委宛地向他服软,顿时欢畅起来,心头的郁气见扫而空,愈发地慈爱驯良了。
这些事情,旁人天然是无从得知。
“玉儿,你是如何晓得这两日装载有汾阳王偷运的私盐大船即将到达大通船埠的?”直到现在,姚知礼还是忍不住震惊,犹自不敢信赖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青竹巷姚府的外书房里,房门紧闭,静悄悄的一片,统统奉侍的人都被支了出去,只要姚知礼和潘玉儿祖孙二人沉默相对。
唯有如此,一心投机的姚知礼,才会更加地对她坚信不疑。
他不敢信赖权势显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汾阳王,竟然会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发卖私盐以追求好处;更不敢信赖文文弱弱,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潘玉儿竟然对此事所知甚清!
潘玉儿听到“当初”二字,晓得姚知礼这是摆荡了要她进宫献媚邀宠的初志,内心一动,愈发地和婉恭敬起来。
“天降食盐?!”汾阳王怒极反笑,一掌将丰富的大书案砸出了一丝裂缝,恨声道,“劫富济贫?他们还真当本身是绿林豪杰,要行侠仗义了?!觉得如此作为,本王就会被他们蒙骗,不持续清查下去了吗?!”
想到在这之前,潘玉儿给他出的几次主张都让他赢利匪浅,姚知礼不由地心头炽热起来。
至于她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桩准了日子赶往大通船埠的事情,潘玉儿当然不会对姚知礼坦白。
“外祖父此次信赖玉儿所言非虚了?”潘玉儿不答反问,嘴角扬起一丝笑,但是那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冰冷凉的,更像是挖苦。
藏头露尾遮讳饰掩的无胆鼠类,也敢和他为敌?
砰!
一方上好的端砚从书案后砸了过来,撞击在打磨得光鉴照人的青石地板上,收回一声脆响,立即四溅开来。
这帮强盗此等掩耳盗铃之举,的确就是对他李奉贤的欺侮!
潘玉儿见姚知礼大要上待她宽大慈爱,不计算她方才作为长辈的“失礼傲慢”之处,实际上却还一向不健忘刺探她的秘闻,不由地嘲笑更盛。
如果果然如此,那本来的打算可就要有所窜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