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预谋大归[第2页/共2页]

顾氏冰冷的手指碰触顾明暖的脸颊，尽是欣喜的说：“我就晓得，暖姐儿是个俊丫头。”

柳雷将军府邸坐落于隗怀胡同，不但离皇宫远，间隔王谢勋贵的府邸也远得很。

“你比姑姑都雅。”顾氏似哄小孩拍着顾明暖的手臂，“姑姑看到你，真是欢乐……你爹的事，等我……等我再求求将军。”

这些年她失职尽责的奉养侍病主母，筹划府中碎务，柳陈氏病情好转，翻脸就不认人，实在太让民气寒。

顾明暖宿世吃药多，医术看很多，她对医术一知半解只能看出医治平常的病。

比及樱桃出门后，顾明暖坐上铺衬旧被褥的土炕，手放在顾氏后背上悄悄拍着，低声道：“姑姑可成心大归？”

之前土里土气皮肤黑漆漆的小女人老是缠着她问，‘我能变得像姑姑一样标致？’

“请来大夫只能治姑姑的病，治不了姑姑的命！”

“如此甚好，甚好。”

顾明暖是顾氏和祖母一起拉扯大的，对姑姑的影象很深，顾氏是一个和婉仁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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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低低的咳嗽着，顾明暖摸茶杯是凉的，把茶水倒进痰盂里:“樱桃，去烧些热水来。”

就因为太仁慈才被人欺负！

顾明暖快步走到土炕边，扶着瘦得一把骨头的顾氏，“您别动，我……我……”

“您可别想偏了，我和爹爹都盼着您好，以我爹的脾气晓得您在柳家受委曲或是您一时想不开……他非冲上柳家不成，真闹出性命或是打死柳将军，就算他是顾家后辈，陛下也不会法外开恩的。”

是不是仁慈晓得戴德的好人都会早早的故去？

顾氏喘气好一会，脸颊蹙起病态潮红：“你祖母临终前把你们父女拜托给我，我做得不敷好，去了那边不知该如何同娘交代……你和柳澈的婚事怕是不成了，将军在我去后，一定会像之前照顾你们。”

“他正尽力凑趣安福县主记不住对他有养恩的姑姑。”

“姑姑！”

“樱桃？”柳雷被调回帝都时，顾明暖还没重生，凭着脑海残留的影象认出面前的清癯，面色青灰的少女，“你如何瘦了这么多？”

“……二少爷比来早出晚归，没来给顾姨娘存候。”

“暖姐儿？是暖姐儿？”

她在二门又站整整一刻钟，一人绕过影壁墙急冲冲的赶过来，“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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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哭泣着给顾明暖跪下了，“求女人赏奴婢几两银子，顾姨娘的病不能再拖了，奴婢去求过二少爷……他不信奴婢的话。”

顾明暖在门房前等了好久，打赏很多银子才被一个小厮领进二门。

樱桃的胳膊比芦柴棒粗不了多少，撑起不起家上的半旧衣衫。

见她先红了眼圈，喏喏的说道：“顾姨娘不知您来了。”

顾氏身材一震，目色苍茫，“大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