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莲花瓣上滚烫的水珠儿[第1页/共2页]
宁缺无言,心想难怪史乘上都说天子不成怕,惯于假传圣旨的寺人最讨厌,想到那等远景,心中不由泪流千行,说不尽的凄楚沧桑――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必须跟着那位叫水珠儿的红牌女人走。
“我就向来没见过这么怕老婆的人,四五品的官儿,竟然每次来楼子里玩还要乔装打扮,并且那家伙死没用,就嘴上工夫还行,真不亏是铁嘴能言的御史大……”
宁缺低头在盘子里挑着果子,看似不如何在乎,只是随便问问随便听听,实在耳朵早就竖了起来,不断过滤着那些穿进耳朵的名字,俄然间他的手指微微一僵。
水珠儿那句评价刚出口便感觉不当,本希冀这少年能够听不懂话中隐指,却没想到他反应如此夸大,便明白了如何回事,不由感受有些难堪,佯怒捶了他肩膀一拳,粉脸微红嗔道:“你们在边城整天都做些甚么呀,你一个小孩儿都懂这些。”
她处置的是风月买卖,而宁缺是个读书少年郎,在青楼里小院间能够相坐对言,若在别处还是两个天下的人,被宁缺喊了声姐天然高兴,但她并没有就此认了这弟弟――长安女子,哪怕是一名长安妓女都有本身的气度和高傲。
进了小院,倒没有甚么旖旎故事产生,水珠儿女人盘膝坐到榻上,使奉养的小丫头端来各色杂果,殷勤号召宁缺,本身倒是倚栏嗑着瓜子,有一言没一语问着他和简大师见面时的景象,又问了些边塞那边的景象。
听到这话,水珠儿眼睛一亮,上前把他搂进怀里,对着他的脑袋一通乱揉,喜笑容开说道:“虽说祖奶奶不晓得为甚么要看着你,但若没事儿时无妨多来看看我。”
想起斯景,此时便有些热,抱着桑桑的小脚感觉更热,待膝盖顶到那处此时虽瘦今后必丰的处所时,更是感觉被褥里热的不可。
“啊?有这事儿吗?”
……
灯火燃烧,满室俱黑,如平常那样宁缺抱着那双小脚,脑筋里却在回想彻夜在红袖招的所见所闻,先想了一阵御史张贻琦的事情,厥后脑中呈现更多的倒是水珠儿那张宜喜宜嗔的小粉脸,另有那身如水般泛动的细脂嫩肉,特别是最后被她搂进怀里揉头那阵,脸畔柔嫩弹嫩的触感和如兰般的香气此时仿佛都还在。
回光临四十七巷店铺中,桑桑随便提了句下午有两小我过来问老板在不在,宁缺并不在乎,让桑桑烧了壶热水烫烫脚便睡了。
……
这类事情宁缺向来很善于。渭城的酒馆、虎帐里的赌坊,都是他磨练嘴皮子工夫、熬炼察言观色本领的好疆场,彻夜先对简大师,后抚小婢女,现在面对着长安城当红的妓女,他也毫不怯战,极其天然地吃果子闲谈,感受就像在本身家普通。
说话的目标是套话,水珠儿女人全然没有重视到,本身方才嗑了半碟瓜子儿,话题便从渭城转到了长安城,谈天的内容也从蛮人女人是否标致转到了来红袖招的客人都是些甚么人物,谁最好妒,谁家老婆最好妒。
宁缺悚然一惊回顾望去,心想以那位简大师在天下风月行里的职位,若这话传出去,只怕全部长安城的青楼将来都不会做本身买卖了,这可如何使得?
笑闹几句,奉养丫头走过来凑到水珠儿耳畔说了两句甚么,宁缺看了眼院外,晓得夜渐深是该告别的时候,遂站起家来竭诚施礼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