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北国兵戈知几许 第八章烦恼[第1页/共4页]
而杨感因为和任得敬交从甚密,再加上木秀于林,锋芒毕露的原因,也就成为了天子一时打动之下,最好的遮羞布和替罪羊,被贬至岭南烟障之地,这一去便是十年,直到平帝李从业病殁,正德帝李晔即位,四十岁的杨感才在杨氏一族的尽力之下,被新君招回,这位当年曾名动长安的少年才子经历了此次波折以后,倒是锋芒尽敛,实心任事,一步步,历二十年,终是坐到了这个位极人臣的位子上。
他一向胡想着本身能象正凡人一样的糊口,但究竟表白,象他如许的人,能够在枪林弹雨中安然自如,能够仅凭蛛丝马迹追踪千里,但却已经不会因为居住前提过差而尽力赢利,不会因为一夜暴富而欣喜若狂,更不会因为身上的穿戴是否得体而烦恼。。。。。。。。等等,他和正凡人之间已经有了一条看不见,但确确实在存在着的沟壑,没法超越,没法突破,或许,他和正凡人独一不异的处所就是他们都不想死,如果这也算是不异点的话。
但这一次,县尉大人却甘愿本身和那些家伙们一样,规端方矩的将事情办完,但悔怨药是没处去买的,谁让他只听人说巩仪县赵家村出了位猎熊的豪杰,身高九尺,双臂一挥便有千钧之力,连说话的声音都仿佛打雷普通,古之恶来也不过如此的模样,西秦军旅最重军功,如许的一条豪杰如果进了军中,建功那是迟早的事儿,作为保举之人,考成上一条慧眼识才那是跑不了的了。
当然了,这些战事对于年青的县尉大人来讲,没有多大的干系,他位卑职小,想管也管不着的,实在征兵的事情也不在他该管范围以内,但谁让他是县尉呢,征兵事件必须由他从旁帮手的。
梅树之下铺着一张胡毯,毯上有几,几上有琴,琴声叮咚,却带着一股让人静而忘思的禅意。
当此之时,几棵犹带冰雪,却仍然绽放的梅树之下,两个身姿娇俏的小丫环摆布站立,一个手上捧着卷烟渺渺的香炉,另一个则捧着一柄带鞘长剑,两女身上都穿戴宝贵的胡裘,乌黑的长发随便的系在脑后,对应着这满园的秋色,更是显得肤如凝脂,人比花娇。
不过现在县尉大人倒是满心的想要将向本身吹嘘的几个家伙掐死的,一听赵老三提及赵石才十二岁,县尉大人的心就凉了半截,本来内心还存着万一的想头,所谓开弓没有转头箭,这事如果不成,轻了说就是个道听途说,失策之罪,如果正赶上上官不欢畅,随口一个欺瞒上官冒功讳过,遵循军法,那是要掉脑袋的罪恶。
此时烦恼的可不止这些人物,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烦恼,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苦衷。
此时恰是初春时节,风中带着些暖意,实际上倒是冰冷砭骨,再加上夏季大雪,此时冰雪还未全数溶解,气候天然暖不到那里去的。
长安,天下风骚会聚的长安,这里曾有放歌纵酒的诗豪剑客,也曾有头角峥嵘的绝世名将,更曾有腹有山川斑斓的国士良臣,富甲天下的巨商大贾,他们堆积于此,缔造了极盛的大唐天下,而现在,多少风骚尽成过眼云烟,高傲唐玄宗年间,安禄山史思明为乱,纵兵攻陷长安,破坏宫室无数,乱兵去后,不过百二十年,梁王朱温师法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次年,朱温轼天子自主为帝,迁都开封,临去之前,在长安放火,数百年名都古迹由此尽付一矩,终成瓦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