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第3页/共4页]
燕疏晓得纪桓担忧,也不坦白:“月明楼,翠微谷。”
纪桓的心一下沉下去,难怪燕疏担搁,迟迟不到。虽说现在的陕州知州还是姜平,但驻守的人马实在来自黑风寨,是燕疏部下培养的一支私兵,这才是真正节制陕州的力量。
久别相逢,捧着燕疏亲手沏的茶,纪桓却有些悔怨明天提及了傅弈。
“纪家丢不起这个脸。”
一夜长谈,纪桓不比习武之人,脸上显出怠倦,燕疏心中想说的却迟迟没说,烦恼之余,提出告别先回江府。实在晓得他要来,客房早已打扫好,纪桓却也说不出口,只在告别前商定:“今岁第一场雪掉队,我便同你一道去瑰城。”
这些人被问斩不过是时候题目,燕疏完整没有立即赶尽扑灭的需求。他们关在牢中只是受更多的折磨,此时一刀毙命反倒是功德。
纪桓脑中跳出一张深切漂亮的面孔……会不会是霍怀谦?!可霍扎位高权重,一向在塞外,没事理俄然来了中原,他又是匈奴王族中人,多年来东匈奴王效力,与鲜卑交兵时立下赫赫军功,照说看起来不该像汉人。不过燕疏身后有谈笑风生楼,霍怀谦来源不明,他日再见,无妨叫燕疏一共前去看看。
燕疏点头:“吕怒被人救走了。”
燕疏仍一身黑,浑不在乎地半蹲在地上看煤炉子里的火星,闻言昂首,笑道:“你不信赖我?”
“当然不是。”燕疏见他显出气恼,也不卖关子,说了昔日剑客对决,也侧重讲起了傅弈。
燕疏道:“我收到的谍报,恰是吕付分开雁门关返回都城后不久,玄机门便改帜归入了霍扎部下。霍扎智谋出众,此次吕氏垮台,玄机门却没有行动,想来是有他在背后批示。看伎俩,也应是玄机门。”
傅弈却例外。
那次训话后,十岁大的孩子,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外头漫天的墨色不知何时淡去,模糊显出天光。
“……无情剑现在在哪?”
鬼才卿偶然住在的处所。
纪桓原想着到时候回京,不由道:“你今岁也不去都城拜见父亲?”
纪桓闷声道:“以是你用的还是无情剑。”
纪桓想说不消耗事,话到嘴边,却没咽了下去,反而点了点头。
这就回到了皇位一事上。
燕疏也练剑,他三岁握剑起,十余年来只用过一把削铁如泥、锋芒无匹的宝剑――无情。这当然是一把当之无愧的神兵,畴前几近不离燕疏的身,不管走到那里,身后都会背着用黑布层层裹起的无情,也恰是用无情,燕疏当初从匈奴的大本营中杀出一条血路。
纪桓悄悄皱了皱鼻子,可贵显出了一点孩子气:“……兄长,你就不能直接奉告我?莫非练成无形剑气,当真就能天下无敌?”
燕疏苦笑:“季父现在不想见我。”
从私心上讲,他非常顺从燕疏去当天子;从天下大局解缆,纪桓也感觉燕疏不是合适的人选。但是在纪勖眼中,燕疏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名正言顺――哪怕这意味着篡位和造反。燕疏受他的培养,切身材味民生痛苦,晓得家国大义,最首要的是,他身上流着皇后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