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告密函[第1页/共2页]
蓥娘沉吟半晌,猝然命令:“敏捷派人,递动静给我们的眼线,让他不管如何,必须探入天机观禁地,与那孩子打仗一下,亲目睹上一见那所谓的鬼才!”
“娘娘息怒!”沲岚惶惑道,“只因传言实难叫人佩服!那些人竟然说此子乃凤毛麟角、绝代奇才!更有甚者,说此子乃是惊世鬼才!奴婢觉得那些人是得了好处,才帮着说些好听的话……娘娘,那位兵法名家,是卜正用那座金矿为聘,才聘得他来讲课。得人好处,定会帮人说好话,奴婢觉得他们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噬心蛊’能逐年蚕食人的心智,那孩子又怎会……”
“鞫容请了公孙伯羊赴天机观?”蓥娘不敢置信,“难不成……他想让这一代帝师给阿谁孩子讲课?!”
“这个癫狂,到底在想甚么?”蓥娘柳眉倒竖,愤然一握布条,“那孩子身中‘噬心蛊’,却被鞫容深藏在天机观,足不出户,连观中弟子都不得等闲入室窥测,五年来,鞫容请了多少名师?细数,恐不下上百人!有兵法名家,有博学鸿儒,有奇才谋士,有玄法大宗……这些倒也罢了,他竟然连公孙伯羊也请了去!难不成想反了这天?!”
“你且退下吧!”蓥娘坐起家来,望向沲岚。祁尚宫应了声“是”,见机地退下。
“公孙伯羊?!”蓥娘目光猝凝,紧盯着布条上寥寥仨字,心弦一绷,“此人曾为旧朝帝师!”
伯羊至!
蓥娘手捏告发函,却发了怔,口中吃吃道:“这个癫狂,真是疯了、疯了……”
“五年一限,娘娘还须给他服一次解药!”沲岚忐忐忑忑地问:“半月以后,时限将至,这解药是给?还是不给?”
帝师能授些甚么课?礼节廉耻?老子孔子?不!公孙伯羊乃当世奇才,他讲课讲授的,一为“帝王术”,二为“天下论”!皇家宗室趋之若骛,不吝统统想请他出山,重回宫中教诲皇子们,却,如何也请不动他。
想不到,鞫容竟然有体例请他亲身到临天机观!
“娘娘,”沲岚提心吊胆,“这可如何是好?”
“但是?”蓥娘目光一凝,紧急盯人,诘问:“莫非另有本宫不知情的事?”
“当真有此言?”蓥娘骇怪之余,不由愤怒:“为何不早些告之本宫?”
殿内再无旁人,沲岚双手拢在长袖中,疾步上前,一伸手,将埋没于袖中的一截手指大小的空心竹管,呈给主子过目:“我们的眼线今早传来动静,天机观那边,出了件大事!”
“是、是……”沲岚低下头来,支吾道:“是那些名流透了少量口风,曾提及天机观中讲课场景,仅概括为一句――吾毕生所学,此子寥寥数月便能悟得精华,举一反三,反来难倒尊师,愧难当其师也!”
“哦?”蓥娘微感惊奇,接来竹管,搁在掌心扣击一下,从空心的那截竹管子里,滑出了一卷布条,似在仓猝当中被人从衣摆上撕下的,上面用柴炭涂鸦般的草草勾画了几笔,合为三个字――
“娘娘!”沲岚忙出声提示,“莫要如此大声,恐隔墙有耳!”待娘娘稍稍平复了情感,她抬高了嗓门,道:“我们的眼线,在天机观暗藏了将近五年,也没能靠近禁区半步,不能亲眼目睹那些名流鸿儒是如何讲课的,连那孩子的面,都未见着,卜正连观中弟子都加以防备,搞得神奥秘秘的,奴婢也想不通,在那孩子身上倾泻心血有何意义?中了‘噬心蛊’的人,不是病秧子,就是资质平淡,哪能学会那么多东西?即便是皇子们,也学不到那么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