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下赌约[第1页/共2页]
“圣上!”
“关于朕的奥妙?”匡宗公然心中起疑,缓了杀念,诘问:“这与你犯下谋逆之罪,有何干系?”
虽斩了入室的兵士、放火烧了配房,将虞嫔重新到脚严严实实裹入被褥带离其间,却难保随即将士心生猜忌。
“我们可不能坐着等死哪!”
“狂徒!”匡宗又惊又怒,一剑砍去,将鞫容头上束的道人髻斩落,“天谕已灭,朕稳坐江山,尔还敢妄言朕的存亡?”
“咿呀”微响,竹木搭建的屋舍当中,开出一扇小门,恰是“静庐”的书斋,一股奇特的香气随之荡出。
“谋逆乃大罪,尊上此去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天谕隐灭,但……你的天命未改……”咽喉被扼,呼吸不畅,鞫容却咧嘴而笑,无所惊骇,“再过七年……仍会有人将你……推下帝座,取你性命!”
“是啊,大师兄,您从速出个主张吧!”
“听近卫军攻庙门时号令标语,像是……尊上谋逆?!”
“鞫容!”
“戚中元!”
越说越怕,众弟子终是将目光转向了一人――焱戎,并纷繁开口恳求:
“朕意已决,休得再言!”
他的命,由此可保七年!
禁军统帅命麾下兵士收起强弩,将鞫容五花大绑,押赴宫城。
鞫容竟然活着走出了这个房间?!暴君在大怒之下,却因何没有痛下杀手?
……
顾及皇室庄严,匡宗想瞒下彻夜捉奸一事,在砍不了鞫容的脑袋、心中尤其恼火之时,恰好宰相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匡宗恨不能一脚踹到左淳良的脸上,将他踹到天涯去,眼不见心不烦!
满腔怒孔殷于寻个宣泄路子,匡宗一掌击在裹着虞嫔的被褥上,听到虞嫔在被褥中微小嗟叹,他目透杀气,暴喝道:
哐啷――!
……
匡宗将严严实实裹在被褥里的虞嫔抛上马背,提缰上马,喝令道:“将逆贼押回宫去!”
宰相鼓动调兵连夜剿除天机背叛,以一副大义凛然之姿,假公济私、借刀杀人,却使得君主暴怒之下犯了打动之举,竟亲身率兵攻上灵山,本该暗中派人告终虞嫔及鞫容,眼下却已骑虎难下,闹大了场面,却又草草结束,如何能保全天子颜面?
左淳良瞠目结舌,当场愣住。
“大师兄,您从速想个别例吧!”
猛地掷下长剑,匡宗徒手掐住鞫容的颈项,手背青筋暴凸,恨不得将他活活掐死!
匡宗此时看着宰相,眼中似要喷火,已然心生不满。
本来紧闭着的两扇房门,被匡宗一脚踹飞,门板直落到大院,砸在地上,散了架,惊得世人齐齐将目光转向敞开的门里,却见房内模糊有火光扑蹿。
在回廊等了好久,没有比及鞫容的尸身被抛至大院,左淳良惊诧万分,疾步上前检察,却见鞫容披了道袍,蹿出房来,避了熊熊而燃的火焰,仍呛了几口烟,哈腰呛咳不止。
※※※※※
神火飞鸦冲天而起,撤兵的指令下达,夜攻灵山的两拨人马,别离由前门、后山折返宫城。
“与其比及七年以后,眼睁睁看圣上败尽江山,倒不如……现在就反了你,反不成,大不了一死!”
“七年?你说朕只能再活七年?”
集结在大殿的天机弟子,没有立时受到处治,闻得撤兵的军令声响起,看管在大殿门口的兵士已仓猝分开,众弟子如释重负,稍有放松,大殿上嗡嗡的群情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