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情宽分窄(一)【5000】[第2页/共4页]
于天赐明知柳贵妃和南安侯的纠葛极深,宋昀还需顾忌着贵妃情意,也便不敢多说,只道:“现在最愁人的,还是贵妃的病势。臣这些日子也遣人出京探听,但愿能找到精于此道的名医,好接入宫来为贵妃诊治。”
这一二年,他似已经历无穷沧桑,如何也寻不出往年隐居花浓别院的安静,更找不出当日十一相伴韩府时的愉悦。
他一时不敢说到底是甚么人在帮红绡。若聂听岚的失落与红绡有关,意味着谁想让聂听岚消逝?如此做的启事又是甚么?他已不敢细想下去,只忐忑地看着师姐,好久才道:“或许红绡是受了施相教唆也说不定。此事我会持续查下去。”
入目标除了宋与询的陵墓,另有陵墓前跪坐的男人。
“嗯,从而后,你便当从未查过这件事,向来不晓得吧……”十一说着,嗓子里塞着棉花般嘶哑,“人间事,哪能桩桩件件都能查得清楚明白?”
于天赐道:“是。或许怕施相再肇事端,或许想送一送济王,或许……想寻机再看一眼柳贵妃?何况这几日贵妃抱病的动静已经传开,他放心不下,才迁延着不肯分开。”
约莫怕宋与泓最后的灵魂分开时不安,十一决计卧chuang保养了两日,精力公然好了些。这日傍晚齐小观来见时,她已起家坐在书案前,倒是本身脱手在写着祭文。
春.梦虽短,愿以琴声相挽;秋云莫散,愿以妙曲相和。
她顿了顿,转而又笑起来,“或许也没需求。隔些日子我们几个约莫又能聚在一处了吧?”
宋昀道:“全了南安侯的心愿,趁便……请他去跟贵妃解释解释聂听岚的事吧!”
剧儿惶恐地看着她,“郡主,现在是夏天,夏天……”
齐小观竟不敢接她的话,仓猝转开话头,说道:“对了,你说红绡那老景象有些非常,让我查红绡她们的来源,公然有点意义。”
十一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在宁献太子坟前摆了祭品,上了香,扶碑悄悄地坐着,竟一句话也未曾说。
宫变那一.夜,大火烧了缀琼轩,也烧坏了泰初遗音琴。虽被剧儿抢出,韩天遥修复,毕竟不复本来的音乐色,遂被十一嫌弃,最后被韩天遥砸毁于南屏山。从而后,十一再也未曾操琴。当年琼华园中的那曲《醉生梦死》遂成绝响。
她顿口没有说下去,将一叠叠的纸钱烧起,低低念叨:“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待月池台空逝水,荫花楼阁漫斜晖;登临不吝更沾衣……”
十一忽摆了摆手,“不消查了。”
***
***
入夜,于天赐来到福宁殿堕。
若十一一怒之下跟从韩天遥拜别,面前这位指不定会疯了。他恐怕受不起大楚帝王的雷霆之怒。
无情也好,痴傻也罢,他所心仪的十一,向来都是阿谁有着本身信心的
有不安如毒蛇般地缠了上来,无声无息地将他缚住植。
剧儿侧耳静听,西子湖的风越水而来,萧萧吹过林木,伴着十一惋叹般的低吟,明显并不出奇,却莫名有种摧肝裂胆般的悲伤和绝望,不觉鼻中酸楚,竟滴下泪来。
宋昀扶着额正独坐于阔大的御案前,看他见礼毕,好久才道:“南安侯还在都城?”
梦中梦,身外身,处江南碧水,看闲鸥似我,于细雨流光中解剖初心,于杏花天影里吹笛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