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夜雨无寐（四）[第3页/共3页]

陈旷道：“都是黑衣蒙面，俄然从驿馆外突入，幸亏我们这边值守的人发明得早，不然仓促间只怕很难脱身。不过我们还是尽快分开得好，杀手没到手，恐怕不肯就此罢休。”

他向火光冲天的驿馆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打了个寒噤，被雨水冲刷得惨白的面庞闪过后怕阙。

十一等人的行囊用油布裹得健壮，并未淋湿，很快便寻出火折子，先点起两支小小的蜡烛照明。

十一这才侧过脸来，勉强将唇角弯了弯，“我到底身子不便，对方环境不明，先保得你安然无恙便可。不过内里不抵宫里，湖州更是凶恶莫测，皇上万金之躯，不该莽撞前来。”

宋昀瞅她，“拖着那么大的肚子，打不得骂不得，你倒是奉告我，该如何发落！”

十一低下视线，眼底恍忽半晌，才道：“对不起。可我没法坐视济王受人算计摆布，枉送性命。”

宋昀点头道：“不晓得。我才睡下打了个盹，便被陈旷从榻上拖起来，出门便见侍卫正和一群人砍杀。幸亏陈旷带我跑得快，总算逃了出来。”

十一见状，便找出梳子，跪坐到他身后，替他将黑发细细梳顺，端端方正梳了个髻，用一根素银簪子绾紧。

十一问向陈旷：“可看得出是甚么人脱手？孤”

十一道：“肯定。有人趁他喝酒，借他名义攻州占府，意欲发难。他醒来后发觉不对，已跟我说了，会措置那些人，向皇上请罪。”

宋昀怔了怔，看向本身臂膀，然后笑了起来，“应当是一起溅上的旁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