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攻心为上(三)[第3页/共3页]
她辞职而去,案上却还遗着她饮过的茶水,尝过的点心。
他按住琴弦,额上浮起了汗珠,冷锐的眸子盯着琴,似在看着本身不共戴天的仇敌。
中间另有软榻,是当日十一最喜卧着的阙。
那样冷硬的女子,却喜好将软榻搬到窗口或院外,悄悄地浴着阳光孤。
赵池更加心都被揪着似的疼起来,焦心道:“聂女人,你别哭啊!有甚么事儿固然奉告侯爷,他……他必会为你做主。”
聂听岚膝行两步,抱着韩天遥的腿,哭泣道:“若你肯容我,我尚能苟延残喘;若你也赶逐我,除了施府,这天下之大,真的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冷硬的唇角弧度悄悄扬起,如指底的琴音缓缓漾开。
聂听岚哭道:“他天然还在相府。本日.他轮值,我才托人带讯给赵公子,乔作粗使丫头逃了出来……若他发觉,必然追过来,再不知会用如何的手腕对于我。”
或许,醉生梦死,才是最合适别人生的曲调。
谁能想到,这男人狠心绝情起来,竟能和厉怪杰阿谁禽.兽一样毫无人道。已经没有甚么能够描述她眼底的绝望和绝望。
她已不再是他的十一,她再与他无关。
但这一刻,他感觉他完整看不透他们这位侯爷了。
“但是……”
不一时,赵池仓促入见。他额上另有汗滴,面上有显而易见的惶急。
赵池也很绝望,低头看着地上颤抖着的女子,俄然便有种将她护到身后的打动。
韩天遥眉眼不动,随便地用茶盏盖儿撩着茶上的浮沫,“不见。”
韩天遥便悄悄一笑,“赵池,这是她的事。”
下越走越快,像踩着软绵绵的云朵,被疾风吹卷有些飘,似随时都能踉跄跌倒。
聂听岚如风中残叶般有力地瘫坐在地,看着面前沉着到残暴的昔日恋人,干枯的嘴唇动了动,竟不能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