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三危山下，於菟金乌[第1页/共3页]

又拉着小四细心叮咛道：“这个药是腐坏的野蕈晒干了磨成粉做的，有毒的。你若信我，下次她若再喂我们吃这个，你千万别像本日这般毫无防备。”

“王妃讽刺了，还望你多多看顾我家夭儿。”赵楮含笑拱一拱手。

夭夭看他安稳躺好后，正要伸臂揽本身入怀，便“嗤”地笑了一声说道：“那巫神婆婆说了，这几日叫我不要同你靠近。”

小四穿戴一身金线羽织的大红号衣，绣着火焰绕日的富丽图案，颈子上挂着一副黄金雕镂的三足乌配饰，头上是一顶赤羽编成的富丽头冠，额头上还是是巫神婆婆亲手画的奥秘妆花儿；夭夭的装潢相较之下简朴了很多，仅一身月红色圆领锦衣，胸前以金线绣着一团小四所说的挑月虎纹，头上也只别着一枚粗制的桃木簪子。

次日一早，王妃便亲身带着侍女过来接她，夭夭细问了安排才晓得，以后两日并不好过，白日里她与小四除依例斋戒沐浴、练习祭神舞外， 夜间尚须在山上的帐子里单独住一夜“迎神”，这“神”如何个迎法，王妃并不肯细说。夭夭望了一眼脸上有些发黑的老赵，只得欣喜他道：“到明晚‘迎神’时，我带着白灵去，你不必挂怀。”

“归正我们住在一处，应当无甚大事吧？”夭夭一脸奉迎地探口风。

“你、你要记得巫医婆婆叮咛的事儿。”小四见她一副没出息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在背后喊了一句。

两人在温泉里待了约半个时候，浑身高低的毛孔都被泡得伸展开来，晕乎乎、麻酥酥的极是舒畅。巫神奶奶见时候不早了，便派了女奴送出去两套同色的亚麻料子的素色衫裙，并服侍她们出浴。

二人午后又一同去神社见巫神奶奶，听她详细讲授了祭奠规程，又几次夸大了在当日祭奠之时不用心有邪念、要一心愉神等事。 到了夜间，在泉水里泡得皮松骨嫩的夭夭实在忍不住，便开端诘问明天早晨阿谁“迎神”是如何回事，谁知她也是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

“嗐，傻孩子，那神婆说的‘靠近’不是这个。”赵楮笑着将她拖到怀内，细心地看了她耳后新描的符文，仿佛在那里见过，内心总有些不放心，便再四叮咛她道，“如果感觉有甚么不当，必然要叫我晓得。”

祭神大典的前一日，完颜部便似过年节普通热烈昌大，遵循小四的原话“比她大哥娶老婆还热烈”。不但分离在四平、建州等地的完颜部族人闻讯来了上千人，连南边的汉人以及大、小安山的达斡尔人也来了很多做买卖、看热烈的；乃至于雪山下的草原和谷地几近住满了人。如此一来，闹得夭夭更加严峻难安了。

“我在东帐，你在西帐，我们不住在一处。上山的路会有毛克戍卫扼守，你就别担忧了。”小四欢畅地撩了一把水，洒了她一身，“这但是我们族中的大事，你能被选上但是天神赐赉的光荣。”

“我免得。”夭夭笑眯眯地答道。

赵楮不料她竟有如此胸怀，想了一想便同意了。

“将军若不放心郡主在山上独宿，那日夜间自可畴昔探视。”王妃饱含深意地觑了老赵一眼，夭夭正抱着他的胳膊偷乐，便掩口而笑，“妾身自识得将军，也有十多年的风景了，从未见过将军竟如此后代情长，可见是碰到命定之人了。妾身在此向将军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