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御夫术or媚术？[第2页/共3页]

“那郡主会变心喜好上别人吗？”玉纾笑问。

严嬷嬷人如其姓，做事松散一丝稳定，不但将要诀一一传授，又身材力行，细细地教她白手如何走、持物如何走，又上手捏着脸教她如何笑，如何掌控角度垂首娇嗔，如何用含而不露的小行动吸引夫君垂怜等等。夭夭何曾见过这个，因而拿出了十成十的热忱，学得特别当真，恨不得拿着笔当堂做小抄。

“我夜里本想过来看看你的，可爱你的丫头们看得太紧，不活力吧？”男人见四周总算是没了人，便笑着解释了一句，又伸手往她脸上捏了捏。

“嗯。我自与将军订婚后，只觉他待我甚好，也算知情见机。只是这人间男女之情常常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如果一时好，一时又不好了，本日好，明日便不好了，该如何办？若哪天我偶然间犯了错，或是日久年深的他腻了，他尚可抽身退步再寻个新奇听话的；女的岂不是要独守内院苦熬等死？”夭夭声音踏实，仿佛这话不是从本身嘴里说出来的。

巳时初刻，夭夭笑盈盈地迈着新学来的先秦淑女的小步子，来到隔间的厅内等老赵回家吃早餐。她本觉得请来的嬷嬷皆是些道学冬烘，是来拿封建礼教培植她的，没想到第一课那姓严的半老嬷嬷竟然勒紧了腰带，拈动手绢儿教她如何娇媚动听地走路；扭腰、摆臂、回顾，一笑一颦皆要风情万种，令人难以健忘。夭夭自小生得肩背直溜端方，悟性又好，不上半个时候，便将汉朝世家女子推许的“细步”（刘兰芝走的那种“纤纤细步”）、前朝至今风行的“莲步”（传闻是由教坊司传入上流社会的），乃至最普通不扭捏的先秦淑女的步子，皆学得个七七八八。

老赵几口喝完了茶，将盏子撂下，忍不住满眼含笑：“你这个别例很好，难为你心细想获得。”

“将军年长郡主十数岁，哪怕再过十年，郡主还是芳华貌美，该是将军担忧郡主会‘腻’吧？”玉纾嘻笑着打趣道。

“那倒不会。”夭夭眯着眼睛轻声道。

“将军言重了，将军为了白山的事儿如此辛苦，昨夜本该我亲身出来迎候的，将军不见怪也就罢了。”夭夭红着脸柔声细语、懂事地回道，“再者说，你我之间，嗯，不需如此......”说罢，自发有些露骨，便捻着衣带垂首不语，任那红宝流苏在耳边微动。

“但是事关将军？”玉纾放下绣绷子，当真问道。

“我与郡主也只要饭点时能相聚半晌，商谈些事儿。你们就不必操心折侍了。”老赵朝小桃和云罗叮咛道，“王英和张弥这几日便留在石居用饭，如此一来一回的也便利些；你们俩这就畴昔吧。 ”

夭夭将面前的糕粥随便吃了些，那山药团子养胃消食，便逼着不爱吃甜食的老赵吃了一只胖胖的，本身将略瘦些的一只啃了一大半，又喝了些茶便饱了。老赵乃军中之人，一向以来连用饭都是极快的，像是晚了便会被仇敌追上似的，这风俗如果改不掉，天长日久下来怕是会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