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长相思[第2页/共3页]

王武寻到她手肘的脉门，切了一会儿脉，眉头便皱紧了；又看了看神采，要看眼睛的时候，周斌唰地把剑抽了出来。王武不为所动，悄悄撑开眼皮，靠近了看看眼睛的瞳孔，小四站在一边，严峻得直搓手绢儿。王武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寂然归坐，额角汗珠如豆般滚落下来。

小四现在心潮彭湃，差点儿要打动落泪，又思及阿谁威风八面的汉人将军，刹时摇点头：人家两小我名分早定了，嗐！面前这个厥后者，跟那人比，虽不算有多差劲儿，但却连半分胜算也没有。

“阿嬷，厅里高丽王子来探病，他说，他有体例——或许叫他尝尝能好呢？”小四心一酸，语气也和顺起来。

“这位姐姐，鄙人自幼研习医术，自夸颇知医术之道，如若便利，不如叫鄙人去看看郡主的病——”

王武点点头，抱一抱拳表示感激。

“那么，我去请那人出去，内里的，靠你了。”小四努了努嘴。

小四心大，并没听出杨阿嬷话中的怨怼之意，尚尽力建议让高丽王子出去尝尝。只是，杨阿嬷到底是个仆婢，如何敢同意？万一那娇贵的小主子一病死了，王武是个有身份的，到时候尥蹶子跑了，又不能真把他杀了陪葬。小四劝了半天，杨阿嬷还是嘴巴紧闭，拉扯半日，炕屏外一男人凛冽声音传来：“郡主贵体干系严峻，怎能交给外族人诊治？前面已经传下话来，去请通化的名医来看。公主是客，不成干与我族的大事。”

小四见是个高挑清俊的陌生男人，又这般体贴那病床上的小白花，估计又是个不知深浅的寻求者，便心生不虞，作色挖苦道：“你是谁？谁又是你姐姐，我可没丰年纪这么大的兄弟。我们这儿有医术好的先生，不需求你来裹乱。再说，你医术再好，莫非还能起死复生不成？”

周斌听罢苦笑一声，旋即豁然，“罢了，若不是她，我现在已经长眠江底了。现在为了她——也值得。”

小桃抹抹眼泪，紧紧拉着小四道：“前次契丹人围山，我们郡主就出过事儿，当时连喜木都备好了。那样凶恶的症候，郡主都好了；公主，你说这回，我们郡主也能撑过来吧？”

“鄙人是高丽王第四子，还请公主帮手，叫我见郡主一面。”王武见小四一身打扮不俗，又在石居行动自在，说话又不像个婢女，便猜出她是客居的女真公主，因而笑道，“公主可晓得，他们汉人有一句话，叫‘死马当作活马医’，这话虽有些冲犯郡主，但如果歪打正着，郡主被鄙人救了，也是公主您的一番功德。”

小四本是一片美意，听了这话忍不住冲出来辩驳道：“周斌，我敬你是个知书识礼的人，不想竟是这么陈腐；你想想，这个时候去通化请大夫，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日一夜，你们郡主只怕等不了这些时候；何况，那高丽王子孤身在此为质，他有甚么胆量敢暗害郡主？害了郡主，对他们高丽又有甚么好处？”

小四玩到巳时方回，进了石居只闻声一阵阵哑忍的抽泣声从里间传来，一脸惊奇地往里闯，劈面见小桃抹着眼泪出来，便拉住问道：“如何了，内里哭甚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