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第1页/共2页]
“好了吗?疼得很。你——”
夭夭感受老赵手上的力道仿佛又重了很多,实在忍不了便颤着声问了一句。睁目睹他半俯着身子,右手紧紧地托着她靠在迎枕上,硬挺的侧脸近在天涯,夭夭看他额上排泄的微微细汗,不觉有些失神。
两人冷静地对视了一会儿,不知该说些甚么。
夭夭想起白天与他的那番说话,似已论及婚事,可字面上并未挑明;此时也不知如何开口。赵楮心境与她分歧,思考了一会儿,寻到她的手握住,缓缓问道:“夭儿,今后我来照顾你可好?”
夭夭缩在被子里,暴露一双眼睛,危急未除不能掉以轻心,便谨慎翼翼地奉迎道:“你照顾了我一整天,必然是累了,不如——”
临走的时候,又笑着朝床上猝不及防的夭夭撂下一句话:“正月初三,杨老族长会来通化过年,到时候便由父亲出面与他商讨两家行聘之事。”
夭夭思路方回,见杨阿嬷一脸慈爱地问她想吃些甚么,她好去做。
次日,依云小筑内,小梅小桃镇静地围在夭夭的床边,叽叽喳喳地问她“真的要同意与怀化将军的婚事吗”,杨阿嬷也凑了上来,看她一脸娇羞地窝在被子里捂着脸,忙把小梅小桃支走,本身上来服侍。
恍忽间,她被悄悄摆在枕上,赵楮洗净了手,另拿了一方洁净柔嫩的巾子,将她皮肤上残留的药油拭净,见她鬓发微湿,一双手犹紧紧地护着胸口,忍不住笑道:“傻孩子,怕甚么?我又不会吃人。”说罢亲身替她清算好衣服,把被子盖了。
赵楮方才见她蹙眉忍痛一副不堪之态,又有一缕异香自她衣衿内悄悄透出,喉头便有些发紧;此时又看怀中的女孩儿衣衫半褪,娇羞不幸地望着本身,灯光下一点樱唇如花瓣普通,端的是销魂摄魄,令人难以移目。男人看罢,忍不住喉间微动,把她身子往怀内托一托,将力道放缓了一些,柔声安抚道:“再忍一忍,这便好了。冯先生说,你这个伤若不吃些苦头,淤血便会堵住经脉,今后身子也会比凡人衰弱很多。”
夭夭不敢看他的脸,只觉头晕目炫的,心跳声一拍接一拍传入耳际,也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悸动,木木地“嗯”了一声,红着脸又要往被窝里缩。
夭夭在藏麟斋心对劲足地折腾了老赵一天,现在见他拿着一瓶膏油来到床边坐下,认识到甚么以后,才惶恐失措起来。
夭夭只紧紧地拉着她的袖子,依依问她“这事可否行得”?杨阿嬷昨夜见怀化将军明火执仗地将夭夭抱回瑶华居,惊奇间也不好多问,又听了他毫不讳言劈面提及婚嫁之事,方才落下了心头大石。现在见夭夭问本身,便考虑着言辞禀道:“这将军府的长房年青一辈人丁寥落,现在有品秩的只要怀化将军一人,且又是威武有为、万中无一的,对郡主娘娘又极好、极有耐烦,倒是一名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郎君呢!”
“嗯。”
“我哪有怕?”夭夭放松了下来,又规复了以往明朗的模样。
到了夜间,夭夭已经吃完了第三遍药,又嚷着口里苦非要吃东城万家铺子里的杏仁甜酪和蜜渍梅脯,刚好小厨房里有新奇刚采买的甜酪,赵楮便令人从速端了一盏来,坐在床边耐烦地一匙一匙喂给她,又问她“肩膀疼的可感觉好些?”夭夭一整天除了吃便是喝了冯先生开的苦药甜睡,此时疼痛竟减轻了很多,一边的手臂也能活动了,忍不住欣喜赞了一句,“冯先生妙手腕!”老赵见她一天内精力规复了大半,唇上复现出柔润的娇红之色,便也放心了下来;待奉侍她吃完了甜酪,又按冯先生白天的叮咛,取了药油要给她再上一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