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养马、找铁矿、搞钱[第1页/共2页]

金老伯部下的人也多是高丽来的流民，都是出亡讨糊口的贫苦人，此中有三四个还是他打猎的学徒——从高丽投奔来的；想必去的处所多些，夭夭想起来要就近寻觅生铁矿，便多了个心机，让张弥寻了一处能议事的处所，令他们一起来见。这些猎户们固然在白山糊口了数年，夭夭看着他们麻鞋裹腿的，头上都勒着淡色的头巾，一应穿戴还是高丽布衣的模样，倒是有些别致。

众猎户一听是这般的功德，都很当真地商讨起来。

夭夭说罢，等了一会儿，方闻声金老伯战战兢兢说了一个“谢”字，仿佛马场冷落是他的任务，不由发笑道：“老伯在侍弄马匹牛羊上是积年的惯手，我是放心的，只照着常日里如何看管马匹的模样，多经心些就是了。马驹子未几，也不是老伯的不对。”

离了马场，夭夭又带着张弥一行人去了内库。这内库本是上一任县主的私库，存放的都是积年的老东西。巨大的一方石洞，拦着两层铁栅栏，进了门，里头则是三间连通的库房，里一间放的是积年的头面金饰、玉器珠宝、珍玩摆件，皆琳琅满目标码放在一个个箱笼里。又有很多烂了绳索的铜钱散在地上，前朝通行的五铢钱以及“开元通宝”都生了锈迹；夭夭看着墙角那一株一丈高的珊瑚树，红彤彤闪亮亮的，就那么随便地被插在地上，气得嘴巴直抖。

“生铁矿也可先采购一批；工匠也要找。”夭夭望了金老伯一眼，老头儿忙道：“这是我两年前新收的门徒，是咸镜道人，叫刘吉儿。人是机警的，做事也稳妥。”夭夭点了点头，拿了纸笔现写了一个便条，交给那叫“刘吉儿”的年青猎户，浅笑叮咛道：“你拿这个去云门见杨老族长，他自会给你安排人；如果事儿办得好，本郡主自会记得你的好处。”

“莫非上一任县主有囤积癖？”夭夭咬了咬牙，看着这么一大堆好玩意儿就这么被糟蹋了，肉痛得几欲掉泪。

夭夭见状，也未几话，便开门见山地问他们本家故里可有能寻矿冶铁的生手，如有，则可招至白山做事，倘真有本领，白山毫不虐待，一应糊口报酬皆是上等的；连带着保举之人也有一份好处。

世人见郡主亲身召见，都有些惶恐不安，皆低着头不敢看她。

夭夭看着偌大的马场，连着新下的小马驹子也只要稀稀拉拉的数十匹，不由担忧：冷兵器期间，马儿好不好直接影盗贼队的战力，是要紧的大事。现在血缘好且健旺的种马可贵，且又代价金贵，白头峰马场初建，这数月间费了很多力量也只寻来了四五匹；而母马大多也只是本地的草原种，良马可贵啊！

自打数月前白山族会上议定了设置马场、引进良马繁衍军马诸事；高丽来的老猎人金老伯便毛遂自荐，领着一帮年青猎户“兼职”看管马场，大家皆领着一份饷银，虽住的是粗陋低矮的石头屋子，却算得是端庄的体例内“铁饭碗”了，是以世人戴德戴德，俱是非常乐业。她的狗子白灵一大早跟着老赵跑了，夭夭便只带着张弥等数十保护骑马来到离白狼坳不远的白头峰马场；金老伯带着几名马场管事的亲身陪着，将马场渐渐巡查了一遍，又把马匹的引种、繁育环境一一贯她汇报。

中间一间放的是一些大件的宫制屏风，异化着一把一把的书画、前人真迹，就那么毫无章法地堆在一处。夭夭气鼓鼓地翻开靠墙的一副大格子橱柜，本来里头存的是各色百般宝贵的中药材；虎骨人参、鹿茸枸杞应有尽有，乃至另有贵重难寻的紫灵芝、肉苁蓉。只是中药这玩意儿不比金石玉器，若存放太久，大半也都会失了药效，变成一堆败北朽损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