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九嶷山上重寻旧梦[第1页/共2页]
“戈长亭、孔喜银、石锦杰、贾佑德自刎就义,夏建阳死于关外。”荆竺边退边说,“客岁夏季秋伯病逝,上个月我还见到了蒙亦明。”
山间的云雾重又环绕,寺院中又响起了和尚早课的钟声,荆竺一边回想着梦境一边朝着小庙走去。
说完,荆竺又道,“你先等一下,我写封信带给大蜜斯,粮食装船后你和马昭也一起归去。”
“大师的俗家姓名可否奉告鄙人?”荆竺问道。
“小幽!”荆竺表示。
“施主请用茶!”浇水和尚做了个手势。
荆竺拿起纸张,双手奉给了应虚。
“贫僧是无忧居士,领着这位徐施主前来永福寺布施。”小幽轻声回应道,“这几日在山中闲游,误行此地打搅大师,还请包涵!”
“看这茶汤的色彩应当是龙井茶。”荆竺端起来闻了闻,并没有喝,随即放下杯子问道,“敢问大师法号?”
“如如有缘,请大师转交。”荆竺道,“如果无缘,临时当作儿戏。”
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灰白髯毛的和尚手持禅杖从寺庙内里冲了出来,隔在了荆竺和小幽跟浇水和尚之间,前面还跟着两位年青的沙弥,很较着在僧袍中埋没着兵器。
“那为何如此必定?”
老衲举起禅杖砸向荆竺!
“我等偶然打搅大师清修,只是有些缘分未尽。”
小幽涓滴不为之所动,拧开了剑柄,从内里倒出了一个玉质印章,点了两下印泥,在白纸上稳稳地摁着,然后掀起僧衣,用内里的衣角把印章的印油擦拭洁净,重新装入剑柄。
“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不然莫怪老衲动粗!”
“二位请入内用茶。”说完便回身进入寺庙。
荆竺并未答复小幽的问话,而是转向了应虚,“大师可否借印泥一用?”
“说是有,实在却无。”荆竺道,“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大师可还记得‘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小幽说道,“我的俗家名字叫作‘曲无忧’。”
“何物?”
浇水和尚坐在茶几的主位,老衲和小沙弥站立一旁。
“这位徒弟的火气太旺了,不如听我讲个小故事。”荆竺说道,“九年前一场大火的故事。”
“这又是为何?”
“你们究竟是甚么人?”老衲的手微微颤抖着,“这是从那边所得?”
“你要做甚么?”
小幽明白了,这是要留下印鉴,左手一抬,暴露夏建阳的短剑,老衲呼地一下伸出禅杖挡在了应虚面前。
老衲手持禅杖一步步逼近,小幽和荆竺又持续后退。
“大师来此有六年了吧?”
“山中无光阴,贫僧已记不清了。”应虚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道,“施主这几日布施了很多粮食,功德无量了!”
“恕鄙人冒昧。”荆竺浅笑道,“大师没有他的气度。”
“小徒弟再给一张白纸。”荆竺说道。
“既如此,二位请随便。”
二人在小庙劈面的山坡立足,一名和尚正在寺庙前的旱地浇水,披垂的乌发还没有梳理,只要当他起家拎着水桶前行时才暴露半遮半掩的面庞,另一名和尚正挑着空桶分开。与梦境分歧的是,山林中并没有埋没妙手,也没有那一片洁白的梨花,但是四周的环境太类似了!
“贫僧应虚。”
应虚只是喝茶,荆竺和小幽却滴水未沾,禅房内堕入了长久的沉寂,只要小火炉上的水壶在嘶嘶地收回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