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陇西括隐[第1页/共2页]
“并没有。只是那人丁无遮拦,未免浮滑了些,臣弟不过是叫他复苏复苏,懂懂端方罢了。”
“好了,别一个个恭维朕了。”纳兰瑞瞧着底下的群臣,唇边暴露来个浅淡的浅笑,缓缓道,“既如此,朕倒是想和诸卿筹议另一件事情。”
说完这话,萧文渊便缓缓下拜,那一身深紫官袍,跟着行动缓缓垂落,倒是姿势文雅,如同雪压松柏般清隽。
萧文渊这话一说出口,便是一向杜口不言,冷静养神的苏晋,都猛地展开了眼睛,瞧向站在太和殿中心的萧文渊,眼角余光亦是从萧虞脸上划过,虽只是余光一扫,期间峻厉之色倒是半点也不加粉饰。
楚国世家,向来讲究所谓的同气连枝,若说苏郑两家乃是紧紧系在一处的,那玄家与萧家也大略如此。虽说玄家这一代,挑选与沈家联婚,但说到底,还是萧家与之更加密切。世产业中,沈家很有些高高挂起的姿势,却也未曾真的与谁家,系之一处。
“你来之前,朕倒是听人说,你措置了兵部员外郎,他畴前获咎过你?”
“罢了,随你去吧,摆布,也不过是个微末官吏罢了。”
他这一动,底下的群臣,亦是从怔楞当中,忙不迭地跟着他下拜,一句句“陛下圣明”在这太和殿中回荡着。
“皇兄如果如此说,臣弟便一去不返。”司徒岩若倒是又暴露那漫不经心的笑容,似是未曾听出司徒岩卿话中深意普通。
“平生纵情到老,你说的轻巧,那个能如此?”司徒岩卿听他说完这话,倒也面露几分难过,低低一笑,“且不说别的,便是贫民家的兄弟俩,也是守望互助的。你我更该如此,你毕竟是朕独一的手足兄弟了。你不为朕挑起这担子,另有那个能?”
也就是说,是玄汐或是他背后的玄氏,有所拜托,请他或是萧家代为张口。在起家的那一瞬,苏峻的脑海里缓缓的划过这个动机,倒是不由得悄悄在内心叹了口气,玄家不想本身张口,却要分量亦是极重的萧家张口,这件事,已是昭然若揭。
“何谓权势盘根错节?”乔安亭微微挑起长眉,昔日温润的书院山长模样,不过几月时候的朝堂淬炼,端倪便已凌厉很多,说出话来,已是模糊威仪堂堂,“天子之前,言说此事,你倒是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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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司徒岩若亦是叹了口气,脸上暴露几分忧愁的神采,将那一张素净面孔,染的一片委曲,可即便是暴露这般孩子气的模样,竟也涓滴不叫人感觉违和,“旁的不说,就是此次监国,臣弟内心委曲的很,再不想做一样的事了。”
楚国,长平,太和殿。
“朝堂上受着群臣的气,转头到了宫里,自个还担忧着您,偏又多事之秋,臣弟那一个月过得真是苦不堪言。”
“陛下,陇西权势盘根错节,不成妄动……”王钰的唇,嗫嚅几次,刚挤出几句话,便被乔安亭打断。
王钰被他这话一刺,神采顿时便暗了下来,倒是冷冷回他一句道:“大言不惭?权势盘根错节之事,有何不成言说?我为臣子,直言此事,便就是向陛下尽忠。”
亦是跟着一道缓缓下拜的苏峻倒是拿目光,一向瞧着前头的萧文渊。
“陛下,臣觉得,陇西括隐事关严峻,其间枢纽症候,远非雍州一地可及。朝廷理应正视。”萧文渊本日将高调二字贯穿到底,又是在这无人发言之时,张口道,“臣保举太府谢姚。”